太子虽是私下归京,但是京城各家的探子已经将消息禀告了回去,皇宫的那位自然也是知晓的,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指示。
没有传唤,太子自然是不能进宫的,东倾墨等人为太子接风洗尘之后便去了太子府。
慕容芸熙并不能露面,只好坐在马车内等东倾墨,索性无聊,慕容芸熙便拿着那日东倾墨给她的秘卷继续翻阅。
直到下午东倾墨才从太子府回来,慕容芸熙撇了撇嘴,懒洋洋的趴在矮桌之上,凤眸潋起,红唇轻启,“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时间才出来?”
东倾墨墨眸划过一丝光亮,薄唇轻抿,伸手理了理衣袍便坐到慕容芸熙的身旁。
“你可知为何太子会被皇帝赶出京城?”
慕容芸熙闻言抬眸,揉了揉眉心的朱砂,“不知,莫非你已经知晓了?”
别说太子哥哥为何在这种紧要关头被赶出京城,她连太子哥哥被赶出京城都不知晓,还是玉轻锦卖的她这个消息!
现在想来,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晓了,唯独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你的大皇姐让你顶替她与蛮夷联姻是皇帝私下授意的,太子知晓了不同意,不肯让你出联姻,所以太子在皇帝生辰的关头被送出了京城,且你父皇还说,若是太子在他生辰之前回来,便废了他的储君之位!”
东倾墨伸手捏住慕容芸熙的下颚,眸子清幽而冰冷,刀削般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怒意。
慕容芸熙闻言嗤笑出声,伸手打掉了东倾墨手,“你怒什么,长公主惊艳绝华,冠盖天下,与东耀旗鼓相当的几个大国的储君都未立正妃,像长公主这样的人儿自然是嫁给一国储君,他日登上后位的。
父皇又怎么舍得将这么好的女儿送去蛮夷之地受苦,相比之下,我这个刁蛮跋扈的六公主,宠了十几年,也应该回报他了。
若是我不幸死在蛮夷那便是我的命,如果我能够坐稳蛮夷的后位,父皇便会用我操控蛮夷。
这不就是身为公主的命吗,一个光鲜亮丽的棋子!”
慕容芸熙嘴角微微勾起,嗜血而妖冶,凤眸婉转,水波粼粼,“我命由我,本公主从不是任何人的棋子,今日你知道这些消息恐怕是和皇兄达成了某种协议了吧,我只希望你记住,我不是任何人的交易对象,我也无需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你就不能乖乖的呆在本王身边吗,本王会护着你!”东倾墨叹了一口气,将慕容芸熙搂在怀中,有时候他忍不住想,这个女人要是没有这么多的傲骨就好了,要是软弱几分向他寻求帮助就好了。
一个女子何必这般要强!
慕容芸熙淡笑未语,只是紧紧的握住东倾墨的手,“等我,与你并肩而站,我不愿做任何人的累赘,我只愿做我珍视之人的后盾!”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淡淡的声音中,带着让人无法质疑的坚毅,东倾墨一怔,心跳漏了半拍,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扣住慕容芸熙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慕容芸熙半合着眸,嘴角翘起,回应着东倾墨的吻。
回了摄政王府,慕容芸熙便换上了一身青衣,戴上了人皮面具。
东倾墨守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摸了摸慕容芸熙的胸,“你的胸呢!”
慕容芸熙嘴角一抽,打下了东倾墨的爪子,“自然是用裹布给裹住了,不然会被人看出端倪的。”
东倾墨闻言,脸色更沉了,整个屋子的气压都低了几分,“以后不许再女扮男装了,胸被勒久了会变小的,本王还期望它能够再长几分,摸着会更舒服。”
“咳”慕容芸熙脸一红,直接用刀子眼刮过去,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够正大光明说出这么流氓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