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山,视为沧溟大陆最为凶险的地段,比之神秘危险的魔鬼森林,还要让人闻风丧胆,终年飞雪,严寒干冷,一道深不见底的沟渠横穿整个山腰,把天雪山分为两半,灵兽几乎是没有,高阶玄兽圣兽数不胜数,更有人说有神兽存在,但具体有没有,谁也说不准,因为,但凡进入天雪山的人,无论是圣者还是灵域巅峰,都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天雪山里走出来,因而,沧溟大陆的人给天雪山命了另外一个名字——死亡绝地!
天雪山的山脚下,一处被青翠树木围成的森林最深处,一所静谧雅致的竹屋从一个清澈见底的湖中央拔地而起,五根两米之长的粗壮竹竿支撑着整个竹屋,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落入湖中,不起丝毫波澜,明明是狂风肆虐,严寒飞雪,但凹陷于地面的湖泊,却依旧清澈见底,没有一点冻结的痕迹
竹屋唯一的小窗半敞着,屋内铺着低调柔软的天绒鹅褥上,躺着一名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简单雪白的衣裙,没有一点配饰,仅一条白玉腰带扣住女孩的纤腰,穿在女孩身上,显得格外的清雅,一只白如美玉的纤手放在腹部,另一只垂在身侧,一头如水的乌发在身下铺散开,乌黑与雪白相映衬着,和谐而美好
女孩的五官精致绝美,带着还未长开的稚嫩青涩,脸色略显苍白,一条蜈蚣般丑陋的疤痕从左眼角处延伸到精致的下颌,硬生生的破坏了女孩宛如精灵的美丽,如远山般的黛眉微蹙,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忽然,那对浓密的羽翼微颤,缓缓睁开,显现出一双略带迷茫而又清冷夺目的美丽紫眸。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名墨袍俊美男子手提一只纸袋走进来,瞥了一眼床上的女孩,拉开竹椅坐下,薄唇轻掀,暗哑迷人的声线随之跃出,“下床吃饭,”
凌汐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紫眸中的那一点迷茫也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褪去,只剩下满目清冷,手臂撑着床板坐起来,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嘭的一声又倒回去,而背部的伤口,也隐隐作痛起来
靠,那个老匹夫,下手还真狠!手撑着床板,试图再坐起来,忽然,一只冰凉的大手覆上她莹白的后颈,微微用力,把她扶起来,男子扶着凌汐靠在床边,长臂一伸,拿过桌子上的纸袋,递给凌汐
凌汐疑惑地接过来,鼻尖轻动,确定安全之后拿出一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包子放在朱唇边咬了一口
“怎么,怕本王下毒,”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男子身体向后倾去,有些好笑的看着正在吃包子的女孩。解决了一只包子,凌汐在拿包子的空当说话,“虽然你救了我,但一个陌生人,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害我,还有,多谢你救了我,待日后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定将尽力为之,”
男子冷淡的眸光闪过一丝笑意,起身朝门外走去。凌汐放下包子,叫住欲走的男子,“等等,”男子高大修长的身影顿住,微微侧过俊美冷傲的脸庞,“嗯?”尽管是鼻音,却也低哑迷人,“两个问题,”“说,”
“一,救我的原因,”“你的紫眸,”“二,你的名字,”男子似乎勾了勾削薄的唇瓣,伸出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大手拉开门,提步走出去的瞬间,留下三个字,“墨君邪,”
随即,一道暗色划过湖泊上空,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凌汐瞳孔微缩,这个男人,实力绝对远高于凌苍!不过,她的紫眸,是有什么来历吗?竟能让这样的一位高手出手相救
解决了余下的几个包子,凌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尽量不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穿上床下雪白的及膝软靴,忽然发现,她原来的麻布长裙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件质地精良,品质上乘的白色长裙,而且她也能感觉到,原本火辣辣的痛的伤口处也传来了阵阵的清凉,显然是涂抹了药膏。在她昏迷前,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就只有刚才的那个男人,难不成……
凌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