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解决了几个来要她人头的杂碎,回到小院,是一片狼藉和冷清,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被掀翻在地,残缺不全,低矮的可怜的围墙坍塌了大半,地面上是沙土和一些垃圾,就连屋子的门窗也未能幸存,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里
凌汐的紫眸划过一丝嘲讽,纤臂猛地一挥,一股疾风卷着院子里的沙土和垃圾袭向一个方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她刚刚了结了凌纱纱的命,她的老娘不上门来‘拜访’就怪了,没找着她的人,自然就拿东西来出气了,还派人来杀她,幼稚的可以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凌汐生起一堆篝火,用一根铁杄穿起一小块兔肉放在火上翻烤着,一只素手握住铁杄,另一只随意地搭放在膝盖上,指关节轻轻地敲打着,紫眸中隐含着冰刺般的凌寒冷意
朱唇轻掀,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飘出,却让暗处的人心生恐慌“你的技术太差,回去洗洗睡吧,我不想再要人命,”
凌家西面的一处依山傍水的亭台楼阁里,隐隐传出女人尖锐的嘶吼声,“废物!一群废物!我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连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废物都杀不了,要你们干什么!白吃饱吗!”楼阁里,一名梳着精美流云簪,画着精致桃花妆,丰腴美艳的美妇人面目狰狞地拂去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打在地上跪着的几个黑衣人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几人的双手紧握,额头上青筋直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的承受着美妇人的怒火胸膛剧烈起伏,又不是他们前去杀那个废物的,真是一个疯女人,自己女儿死了就牵连无辜!又不是他们杀的,损失了那么多兄弟他们说什么了!死了女儿,真******活该!
美妇人尖锐的吼了好长时间,才堪堪平复了些许心情,坐在屋子里唯一幸存的软榻上,长长的指甲嵌入软榻中,“该死的小贱人!我一定要亲手宰了她!等到过几天,有她好受的!”厚葬了凌纱纱,凌家又再次归为平静
高昂的鸡鸣声划破晨晓,不少家户起来忙碌。初日逐渐上升,直到明媚耀眼,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凌家的主厅里,一排檀木椅坐满了人,木椅旁边,站着几名年轻的男女,主位上,凌苍一保以往的刻板严厉,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时不时地端起茶杯抿一口,又过了十几分钟,一名已是半老徐娘的女人站起来,不满的抱怨,“家主,您看这凌汐,您派人去请她,她还真就把自己当盘菜了,竟然敢让家主你和我们这么多人就这么干等着!”
话音刚落,一只被缝补过数次的靴子踏入主厅,随后,一名身着麻布长裙的女孩逆着耀眼的日光走进来,清冷的气质不卑不亢,淡淡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不干等着,你还想边沐浴边等着不成,”
刚才说话的女人看见凌汐走进来,听到声音,转过头,阴阳怪气的开口“呦,凌大小姐可总算是来了,还真是让家主好等呢,”
凌汐一走进主厅,就汇集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不屑,有鄙夷,有厌恶……可谓是应有尽有,“呵呵,家主都还未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女人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恶狠狠的瞪了凌汐一眼,扯着香帕坐下
凌汐朱唇轻勾,跟她斗,还嫩了点。凌纱纱的生母——柳枝,见凌汐走进来,那狠毒仇恨的目光恨不得立刻杀了凌汐解恨,椅子的扶手被捏的变形,只不过有凌苍在场,才算是保持几丝理智,控制住自己
“凌家主有何事,”凌汐在主厅的正中央站定,清冷的紫眸对上凌苍那一双锐利严厉的眸子,不废话,直奔主题
凌苍虽然有些不满凌汐的口气,但还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清咳了一声后开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家主也就不绕弯子了。前几日,你先是废了凌芷若的丹田,然后又亲手杀了你的妹妹凌纱纱,理应定死罪,但毕竟你是本家主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