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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去了大都督府才知道,这么大一座府邸,主子和下人们加起来,一共也才十几个人。
还是苏禀夜说了两句,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大都督是个太监,他的夫人又是个宫女,人多了,难免有说闲话的,所以就没有太多的人。
“你先去,本王找大都督有事商谈,”司帝扫了一眼初心,不太情愿的离去。
“初姑娘这边请,家母为人很亲和的,初姑娘不必担心,”苏禀夜眼里闪烁着温和,替初心带路,他也没抱太大希望,就是想让初心陪陪她母亲。
“家母就在里面,”苏禀夜把初心带到一个院子,带着初心进了屋里。
初心进去后,发现一名妇人躺在床上,眉脸带着疲惫,旁边还守着一个婆子。
“母亲,这就是昨日孩儿与你说的客人,”苏禀夜上前,他并没有告诉她母亲,初心是来为她看病的。
初心走过去笑了笑,看着床上的妇人,“初心见过苏夫人。”
苏夫人看到初心,先是一惊,随即坐起来,仔细打量着初心,发现初心很年轻,和她记忆中的那个女子虽然有一丝相似,但是细看,又觉得两人一样。
乍一看相似,仔细一看,又不相似。
“母亲,你……”苏禀夜看了一惊,他母亲这是怎么了?
苏夫人察觉到的失态,不禁一笑,“姑娘别见怪,刚刚看姑娘像一个人,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
说完让身边的嬷嬷扶她起来,坐在窗前的软榻,拍了拍身边:“姑娘也坐。”
初心笑了笑,世间相似的人何其多,走过去坐下,她刚刚观察苏夫人的脸色和走路,确实带着一丝病态,苏夫人才四十岁多点,走几步路还要人搀扶,看来和苏禀夜说的一样。
两人聊了一会儿,苏夫人很喜欢初心,她是从宫里出来的人,最会看人了,知道什么是真人、伪人。
“苏夫人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初心笑着问道,慢慢转移话题。
苏夫人一怔,没有说话,还是苏禀夜开口解释:“孩儿和初姑娘说过母亲的病。”
苏夫人听了一笑,娇嗲了一眼苏禀夜,笑道:“娘也没说什么,瞧你紧张的。”她儿子一进来,目光一直跟着这位姑娘,她过来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这姑娘,恐怕对她儿子没有什么心思。
苏禀夜急忙看了一眼初心,脸色微微红了红,不自然的别过头。
初心没什么反应,并没有看出什么。
苏夫人看着初心,叹了一口气:“不满姑娘,我这些都是老毛病了,整日泡在药罐子里,却不见起色,我都习惯了。”
她的病,她都快失去信心了。
初心又问了一些症状,苏夫人都说了,又看了看苏夫人的口舌,心里有些奇怪,苏夫人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大病呀!
不由想起苏禀夜的话,说每个大夫都让他娘没事多走走。
“苏夫人平日里可有什么喜欢的?”初心笑问。
苏夫人笑了笑,说:“我呀!也没有什么喜欢的,平日里就喜欢礼佛。”
她曾经在皇宫里,见惯了那些尔虞我诈,肮脏龌龊之事,尤其是那些枉死的宫女太监,所以她平日里没事就礼佛,一来为那些亡灵祈祷,二来也算是抚平心静,打发时间。
“那苏夫人不喜欢什么?”初心又问。
“说了不怕姑娘笑话,”苏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这人呀!生平就是懒,以前在宫里,夫君没少帮我,后来出了宫,嫁给了夫君,我就更懒了。”
初心眼里一亮,她也许找到苏夫人的病症了。
“苏夫人,我有个办法,说不定能治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