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在自家门口被那么多人看着,也不知道害臊。凭什么一个屋檐下生活,她却能过得那么滋润,要我说我这么久没能生个孩子出来,就是因为累的,身体不好怎么能生孩子啊。”
“今天要不是你不识大体在门外泼妇一样的大骂,又怎么能招得一群人对咱们家指指点点,我懒得说你,你竟越发蹬鼻子上脸了。要是没有小妹出头,明天你出了家门,面对的就是别人指着鼻子嘲笑,一家人都要被你拖累的不能见人。你不知感激竟然还存着这恶毒的心思,史春花,你如今越发令人厌恶。”
猛的掀开被子,朱开武穿上鞋,指着史春花的鼻子说:“你最好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收了,小妹就是我们全家的宝,还容不得你挑三捡四,从今往后你若再不悔改,朱巧娘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
“你去哪?”史氏在朱开武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像从睡梦中醒来一样,惊叫一声。
“去三弟那。”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史氏第一次从心底感觉到恐惧,不论于氏对她有再多的不满,她知道陈开武是不会弃她无不顾。可现在,陈开武竟然就这样离开了,这,这寂静的夜里,史氏的哭声填满了整个房间。
冯氏是个厚道的,即使知道朱开武夜里睡在开杰那里,也没有对史氏落井下石。于氏在看到史氏肿着眼睛来寻求帮助时,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夫妻之事自有夫妻解决”就让她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纪弘刚踏进家门,就被一直守在那里的婆子带去了他母亲那里,“母亲,您找我?”
“你成日里都在做些什么呢,总不见你在家。”在纪弘的正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妇人,看向纪弘的双眼内全是深深的不满。
纪弘深吸了口气,“母亲,我这些日子都在先生那里温书,您找我可是有事?”
“我听说明日县令夫人会去半山寺上香,你也与我同去。”纪弘的母亲说完,扶着身边婆子的手就想离开。
见她又是如此自顾自的决定,纪弘眉头微簇,道:“娘,我明日有事。”自从自己二次落榜后,母亲对他的态度便是一日千里,看向他的眼中不只有失望甚至还感受到一丝丝的憎恨。
纪弘从前只道母亲待他慈爱,尊重并理解他的一切决定,只是经了这事他才知道,原来他在母亲眼中并不是儿子,而是一种荣耀与脸面的寄托。一旦自己没能实现她的理想,遭到厌弃自然也不出意外。有时他甚至想,如果自己不是母亲唯一的儿子,那么现在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她弃之如敝屣了?
“你能有何事,已经连续两次落榜,我看你这书也没有继续读下去的必要。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在你父亲面前多多露脸,争取能参与进家中的事务当中,以期能掌管家业。就因为你的不争气,坏了一门好亲事,害我现在还要舍下这张脸皮为你多番钻营,你还有何权利说不?”纪弘的母亲声音冰冷的如那三九寒天呼啸而过的北风,瞬间带走了屋内夏日的热度。
怪不得这几日母亲看他时,总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她竟是将主意放到了家中产业之上,她是何时有了这中心思?“母亲,就算是我不能取得功名在身,但我坚信只我的努力,不至于会落魄到食不果腹。而且父亲向来公正,从不曾亏待于我,既然家中诸事他具已做了安排,您就不要随意插手,免得让父亲心寒。”
“哈,纪弘,你书没有读出名堂来,却是把人读傻了吗?你当你还是从前那意气风发的天才吗?你清醒点吧,随着你两次落榜,你现在在大家眼中,就是废人一个,毫无用处。
一个小小的秀才,你将来会有何出息,就凭将来你父亲留给你的那点钱财,你又能有何建树?难道说,你的人生只要是吃能饱穿暖就心满意足了?便是你甘心,那我呢,我呢?”她的声音里包含着太多的愤怒与不甘,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