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意,微蹙起眉头问:“这是为何,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又为何不能好好说。你二嫂她虽做事莽撞,可在你大喜的日子,却也是尽了全心,你就算是真的有何不满,是不是也应该明白一家人要和和美美才是正理啊?”
什么意思,这是说全是我的不对了?朱巧娘在听了于氏的话后,心中腹诽,她不觉得今天的事她哪里有做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谁能高兴?自己不过是出来讨个说法,出口恶气,又有何错?虽说这个时间闹确实不好,可若是今天这事她当作无事发生一样忍下了,那往后这朱家人指不定怎么看低她呢!再说了,今天不闹,明天闹,又有什么区别,左右都是忍婆家人生气而已。
她可是谨记出门前娘亲跟她说的话,家中有两个入门多年的妯娌还有一个十分受宠的小姑,做为新妇的她一定要注意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不然往后的日子怕是有受不尽的委屈。她原还觉得娘亲是有些小题大做,可现在看来,却是字字珠玑,这不,她这边喜服还没脱,那边事情就出了吗?
也好,若不利用今天这天赐的机会为自己在朱家争得话语权,她朱巧娘就算是自己轻贱了自己。反正爹爹可是早说过的,只要她不是一把火烧了陈家,陈家人定不敢将她如何,有这个依仗,她又为何要委屈自己?
朱巧娘本不觉得自己有错,更加之还有着不能示人的小心思,自然会努力把自己摆在一个大义的位置之上,“还请婆婆明鉴,今日之事原也不是我故意而为之,只是媳妇心里实在是委屈,好好的大喜日子,偏偏出了这种见血的晦气事。如此不吉,媳妇实在是心中难安,媳妇只怕往后自己与相公的日子会有什么波折灾难,若只是伤到我们小辈夫妻也就罢了,可若是连累了家宅,我又如何能心安?”
“你给我住口!”于氏在听到朱巧娘这番巧言令色的辩解后,终于再也没办法忍下去,手拍桌案站了起来。
屋内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本已昏昏欲睡的宝珠也清醒了过来,就连朱巧娘也因为于氏的震怒而忘记了后面想要说的话,抿嘴不语。
“老三媳妇,今天这事说起来确实是有些不顺,但远没到你说的那种严重的程度,我想你心里应该也是明白的,只不过是一次小意外而已。我好早前就听说你娘家表姐出嫁时,不也在半路上轿竿断裂断裂了吗?按说这可是更严重的事情,却怎么不见你娘家表姐有任何不测?头几个月她还平安的生了第三子,我可是知道,人家的日子过得十分美满。可见日子过得是好是坏,最主要的还是看人,看人心,太过挑剔凉薄的人,怕是金山银山的日子也过不安稳。”
于氏的眼中慢慢聚起了戾气,做为一个全心全意为着夫君c子女着想的女主人,她如何能听得有人对自己守护的家与家人进行如此恶毒的咒言?不过是一件芝麻大的小事,竟然会被她无限放大,这个朱巧娘,说她没脑子都是高抬了她。
也罢,新妇进门第一天,这还是个洞房夜,就算是不为她想也要为老三的面子考虑考虑,还是先稳着她吧,等过了回门日,自己定要让她明白什么叫为人媳的本份。
“我”朱巧娘还欲再说,可于氏却不肯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摆了摆的道:“老三媳妇,今天这事按说确实是你二嫂做的不对,可究其根本她错的也只是不应该让如此年纪的女儿做重活。要知道,春柳受伤时你早已是礼成结束了,若你还说是晦气之事,我倒是要怀疑你有何居心了。今日之事就此做罢,莫要再多生事端,若是你实在觉得心里难安,待下月十五半山大师讲佛之日,我带你去庙上烧柱平安香,你且安心吧。”
朱巧娘被于氏说得脸色由红转白,也没了她刚刚那慷慨陈词的激昂,如同秋后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不语。看她这个样子,宝珠确是一点同情都没有,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