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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尖叫,她恐惧的尖叫,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从绣墩上摔下来,钗髻凌乱,显得狼狈不堪。(l’小‘说’)
“格格!”听到声音的双桃回身,见贞娴跌倒在地上哭泣,她连忙把贞娴从地上扶起来,仓皇的问道:“格格,你怎么了?”
贞娴瑟缩在双桃的怀里,不敢睁眼亦不敢抬头,手指颤抖着指着那面镜子,哭得打了嗝:“有鬼有鬼!”
双桃一惊,同样害怕的朝那边看去,却发现镜子里面正常一片,除了映出房间里的事物,什么也没有。
双桃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格格你看错了吧,镜子里什么也没有,哪来的鬼?”
贞娴不相信,她浑身抖如筛糠,声音颤抖的说:“你再看看你再看看,镜子里明明就是有张脸!”
这时,喜塔腊夫人来了,见女儿躺在地上,直接厉声指责了双桃一句:“该死的奴才,怎么照顾格格的。见格格跌倒了还不赶紧扶起来,格格要是有个好歹,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来不及再说其他,喜塔腊夫人和双桃半推半拉把贞娴抱起来坐在榻上,贞娴哭着用手捂着脸,整个身子都背对那面梳妆镜,浑身都得厉害,喜塔腊夫人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对劲,强行把贞娴的手拉下来,见贞娴的一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哭得妆容都花了,喜塔腊夫人惊恐道:“娴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好好的躺在地上?”
“有鬼有鬼。”贞娴费力挣脱喜塔腊夫人的桎梏,喃喃道。
喜塔腊夫人左右看了看,根本就没有看见有什么鬼!
“你告诉娘到底哪里有鬼?”她问道。
“镜镜子,镜子里面有好恐怖的一张脸!”贞娴的脸色越来越白,眼泪汪汪,连话都说不清楚。
喜塔腊夫人疑惑的看过去,同样不明所以道:“没有啊!你再看一看真的没有。”
贞娴哭声渐止,半信半疑的抬起头,视线缓缓挪到镜中。
“啊——”贞娴尖叫一声,本就不稳定的情绪彻底崩溃,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恐怖的笑容
她跌跌撞撞地滚下床,爬到离梳妆镜最远的地方,抱膝退到墙角,只顾着哭,不敢再抬头看任何东西。
喜塔腊夫人是宫里出来的,还是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她虽然疼爱女儿,但更重视规矩,见女儿衣衫不整,仪容仪表都没了从前的妥帖,在丫鬟面前还做出了这种有堕颜面的事,当先怒气冲冲道:“贞娴,你这是在做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喜塔腊家的格格,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喜塔腊家的颜面。”
“镜子里真的有鬼,额娘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她就在那里冲着我笑,她在冲着我笑啊!”贞娴妆容都哭花了,拉扯着母亲的衣襟惊惧万分的喊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喜塔腊夫人压根不相信有什么鬼,狠狠的瞪了双桃一眼,在双桃出门之际还不忘添一句,“记住看好你的嘴巴,今日格格只是得了风寒才去请大夫的,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句,你这条小命也就到头了。”
双桃狠狠的抖了抖身子,胡乱的应了一声,方双腿发颤地跑出去。
没有人知道喜塔腊贞娴正在遭遇什么,她们只知道贞娴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喜塔腊府悄悄请遍了京城的名医都查不出病因,过了整整一个月仍未转危为安,每日嘴里呓语不断,仿佛被魇住似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这话,唯一能够听清楚的,便是“有鬼”了。
丫鬟双桃见主子长久不见好,突然想到了那天出了齐佳府以后贞娴的怪异症状,咬了咬牙,跪在了喜塔腊夫人面前。
听完了双桃的陈情,喜塔腊夫人气得牙根发抖,“我说好端端的怎么娴儿会被魇住了,原是在齐佳府染上了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