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流传下来一句话,我大宋礼仪之邦,因此按照老祖宗的办法执行,最贤者使使贤主,此中者使使中主,不肖者使使不肖主。”说完之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殿上排行最末,最不中用。”
达拉花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哈哈笑着,“你承认你最没有用就好。”
人群后面,完颜宗青也是一脸疑惑,悄声问着黄晓晓,“晓晓,他说这个什么意思?”黄晓晓早笑得浑身发抖,感谢九年义务教育制,她学过晏子使楚这个课文,于是便把意思解释给完颜宗青听,“他的意思是他最没用,所以被派送到最没用的国家来。”
完颜宗青脸色难看起来,摇摇头,“简直是自取其辱。”
完颜宗弼气的浑身发抖,这个使臣如此大胆,简直是欺负金国无人,若是不重重惩戒一番,简直有损大金颜面,他还未说话,金人中有少数人毕竟也是读过中原文化,立刻拉了拉达拉花的衣袖,用女真语向他解释了一遍谢凌的意思。
达拉花脸上红了白白了红,怒瞪狼眼,刷的一声抽出腰间弯刀,“你居然敢侮辱大金,我要杀了你。”完颜宗弼并不制止,在他看来,这个使臣侮辱大金,罪大恶极,就算杀了他,想必赵佶老儿也不敢说什么。
黄晓晓吓得浑身发抖,小衙内要有危险,达拉花敢动他,自己就杀了那个畜生,她四下里张望,猛地抓住颜青腰间宝剑的剑鞘,就要抽出来冲上去保护小衙内,完颜宗青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抱住她,拼命往人群后面躲,好在堂上剑拔弩张,没人注意后面这两人。
谢凌缓缓站起,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秀眉微扬,犹如春潭水边一株兰思草,长身玉立清扬婉兮,那份从容不迫看的达拉花也愣了愣,“四王爷,我有一事请求王爷答允,死而无憾。”
完颜宗弼轻蔑一笑,“可是求我饶你性命?”
谢凌摇摇头,“谢凌出使金国,原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不过待我死后,请四王爷将我的人头悬挂在大宁城城墙上,我死也瞑目。”
完颜宗弼一怔,“这是为何?”
谢凌狭长的凤眸微眯,笑了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如寒冬腊月,冷飕飕的寒了完颜宗弼的春心,“四王爷,我比两国约定的时间晚到了三日,你知道为何?因为我从大宋边境绕了一个弯道,原本我应该从河东道过来金国境内,后来我去了河西道,也见了河西道的节度使宗大人。”
完颜宗弼剑眉微蹙,“然后?”
谢凌抿唇一笑,继续说道:“然后我和宗大人一起巡视了河西道的田门谷,我发现田门谷是个好地方,北接燕云十六州,南接大宋,东接金国,如今大宋和大金结成海上之盟,田门谷当然有大宋扼守,此地易守难攻,想必也是金国的一道屏障。”
谢凌看着完颜宗弼死死的盯着自己,淡淡一笑,“正巧我随身带着童贯童太尉的军函,告知我无论到了何处都可以便宜行事,我便和宗大人约定好了,若是我谢某的人头挂在城墙上,那就是说金国斩杀大宋使臣,要知道使臣是代替皇帝出使,如若被杀,那海上之盟存不存在也就另说了,宗大人何必还派人守什么田门谷,届时,我想天赐帝耶律淳很愿意从田门谷来大金和贵国和谈的。”
谢凌每说一句,完颜宗弼的脸色便难看一分,这个少年说得极对,一语便道破如今时局,辽国自从天祚帝逃回阴山,如今正在集合辽国精兵意欲卷土重来,耶律淳篡位后,为了稳固在辽国的地位,也在燕云十六州密谋着如何与大金作对,若是宋朝真的放开田门谷,耶律淳从燕云十六州借道田门谷进占大金,大金将腹背受敌。
完颜宗弼虽说心中起伏,但是作为征战沙场多年的人,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冷笑一声,“哦,你也算是颇有苦心,不过你怎么知道耶律淳一定会从燕云十六州进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