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溥也摆了摆手,道:“还请先生赐教。”
杨晔顿了顿,声情并茂的说道:“我家中也有至亲幼妹,至今生死不知,我与那朱珍亦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此间我军与徐州相隔千里,若欲取那朱珍,定要借道汴州,主公与那朱三有不死不休之仇,岂能借道于我?即便借道汴州到了那徐州城下,这朱珍有三国吕布之勇,再加徐州城城墙坚固,岂能轻易取之?即便取之,介时我军必定伤亡惨重,若其他诸侯来犯,如之奈何?”
杨晔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中忍不住点头。
“依先生大才,可有妙计?”时溥问道。
杨晔想了想,说的:“此番只有一途,唯有攻克长安,活捉反贼朱玫,立下不世之攻,以王师攻徐州,方有一线胜算!”
赵无常也在一旁附和,道:“杨先生所言极是,三国曹操之所以能得天下,实乃挟天子以令诸侯,方今天下大乱,主公不取,自有人取之,况我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却无一落脚之处。若能取长安,我主便能以此为基,徐而图之,以成霸业!”
时溥听得连连点头,但想到家中数十口秦娟惨死,又恨得几欲喷火,恨恨道:“我且记下此仇,来日当十倍报之!”
杨晔又进言道:“营中将士大多已得知徐州被破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主公当下令擅言者死,并激励三军,所谓哀兵必胜,有这十万虎狼之师,朱玫不足为惧,只是那朱三,近日定会前来偷袭,主公应早做准备!”
“不知先生有何妙计?”
杨晔轻笑道:“朱珍虽为朱温手下第一猛将,但朱温此人多疑,偷袭人数最多不过千人,主公自去长安,只鱼我两千人,定能胜之!以这千余首级亦可祭奠亡灵!”
时溥拍手道:“果真如此,亦消我心头之怒!”
众人商议已定,各自领命而去,翌日,十万徐州兵皆穿素衣孝服,东望徐州,痛哭不已,声震九霄。
杨晔自率三千士卒埋伏于道旁,专等汴州军偷袭。
当日夜,朱温果然命庞师古领千余人前来偷袭,妄图烧毁徐州军辎重粮草。
杨晔早已设下绊马索,见千余人已入翁中,当即下令,四下里突然火起,喊杀震天,这三千徐州兵知道徐州便是被汴州军攻下,与这些汴州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一个个杀意滔天,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杨晔一马当前,手持一杆长枪直扑庞师古而去。
庞师古虽然也称得是一员虎将,但又怎是杨晔敌手?再加无心算有心,不出三合,庞师古拨转马头,便欲逃跑,但杨晔怎会给他机会?
只见杨晔当枪匹马杀入阵中,直杀得三进三出,长衣染血,追出三四里,杨晔持枪从背后插入庞师古后心,庞师古惨叫一声,坠下马来,却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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