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徐州城的是时溥的妻弟,姓简名荣,此人年岁不大,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生的玉树临风c仪表堂堂,貌比潘安,但此人平日间欺男霸女,横行于市,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仗着其姐受宠更是无法无天,时溥在时,此人尚且知道小心,这时溥一走,徐州城便成了简荣的天下。
这一日,简荣正在府中饮酒作乐,忽闻时溥大败朱温的喜讯,不禁哈哈大笑,举杯往北而叹曰:“那朱温也不过于此!”
是以,简荣命府中欢饮三日,他要大宴府中宾客!
只听府中欢声笑语,人人喜不自胜,期间却有一人例外,简荣一直在留意此人,见此人不饮酒,不食肉。脸上尽是凄苦之色,不由得勃然变色,喝道:“李简方,尔为何面无喜色,况投敌乎?”
李简方急忙拜倒于地,道:“将军何出此言?简方只为徐州而忧也。”
简荣哦了一声,惊异道:“我徐州城苦若金汤,有何之忧?”
李简方高声道:“那朱温素有恶名,龇牙必报之徒,此番受挫,定趁虚而入,攻打我徐州城。我徐州虽然城墙高大,但奈何城中只有老弱残兵,若是那朱温攻来,又当何如?”
这简荣虽然作恶多端,但并非一无是处,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听简荣这么一说,倒还有了些想法,正要开口,席间却站出一人,指着李简方便喝道:“主公新喜,你却在此妖言惑众,李简方,你是何居心?莫不是那朱三奸细?”
闻言,李简方脸色大变,急忙看去,却是汪仁贵。
汪仁贵是府中幕僚,多年前曾与李简方因琐事发生口角,就此结下了梁子。
李简方指着汪仁贵,喝道:“休要胡言乱语,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又岂敢生出反叛之心?”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好不热闹。
这简荣一手执酒杯,一手搂着一个歌姬,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过了半晌,兴是觉得有些无聊,便摆手道:“二位皆是忠心之人,又何必为此争吵不休?此事应当如何,我自有主张,来,今日不谈政事只说风月。”
李简方推辞不过,喝了一杯酒,佯装身体不适。就此离去。
汪仁贵看着李简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狠辣。
转眼间,十日过去了,李简方每天都会出现在西门,这些天以来,李简方总觉得心里不安,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李简方端坐在路边一家茶舍喝茶,远处突然跑来一对士兵,把李简方所在的这间茶舍围了起来,李简方眉头一挑,顿觉大事不好。
只见一个军卒指着李简方,大声道:“大人,罪犯在这里!”
话音刚落,只见四五个士兵跑到二楼,不由分说的把李简方绑了起来。
李简方一边挣扎,一边和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凭什么抓我?”
只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李简方啊李简方,没想到你竟然通敌,怪不得你三番五次为那朱三说好话。”
李简方回身看去,却见汪仁贵不紧不慢的走了上来。
见到汪仁贵,李简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跳着脚破口大骂,道:“汪仁贵,你这卑鄙小人,说我通敌,可有证据?”
汪仁贵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是写给朱温部将朱珍的,而信的落款竟然是他自己,李简方!
李简方看着那足以以假乱真的书信,大骂道:“汪仁贵你这卑鄙小人,以为用一封假信就能哄骗得了主公吗?”
汪仁贵冷笑一声,“笔迹做的了假,难道你的随身印信也是假的吗?”
说罢,汪仁贵指着一处。
看到那小篆体的红印,李简方像被抽出了全身的精气神一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突然,李简方像是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