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过灵棚的时候我土老子还好吧?”
我试探xìng地问着鹏子,尽管我已经相信我刚才遇到的事了,但是我还是想证实一下,也许我那会儿真的还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不太现实的事实。
“你不废话嘛!二爷爷都老了还能跑哪里去,你咋突然神经兮兮地?”
“没,没事,我们继续下棋!”
哦!我这回非弄死你个碎怂不可!”
鹏子屁颠屁颠地过去整棋盘了,我也跟着下了炕,下炕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裤子真的湿了,旁边的手电筒依旧还亮着,窑里的一切东西都没有变,灯还是亮着,尽管还是那么昏暗,但起码亮着,我还故意到后窑看了看灶火,灶火旁边的窑壁上并没有开洞,看来真的是梦,看来是我太累了,我抬头的无意中看了一下老表,时间竟然是凌晨一点四十,当时我就冷得出了一身汗。
第二天,土老子下葬了,我跟着哭了一路,土老子就埋在村上原的老凸疙瘩上,给土老子看坟地的是一个叫“瞎老九”的人,后来这个人也成了我的第三个土老子,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土老子走后没几天我父亲打算下去收拾收拾我土老子的院子,把院子的门给锁了,我一听说便告诉父亲说我也去,父亲说老人刚去世了,灵房你就别去了,让你守灵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还小,别去了。我嘴里答应着是,可身子早跟着他后面去了。
那天天特冷,风呼呼地刮着,村里头的电线上满是挂起来的干草,土老子的窑在下村,虽然说是和上村不远,但是下村的人已经特别少了,我跟着父亲一路下了窑坡到了土老子窑里,父亲才发现我,其实我不是想来帮忙,只是为了那晚遇到奇怪的事。
父亲和我那天一直忙碌了一整天,也收拾的很好了,起码在一般男人眼里应该是不错的,临走了,我告诉父亲说,你先上,我把我象棋落下了,我去找,门我来锁,父亲也许是太累了,也没在意就哦了声便回走了。
看着父亲上了窑坡,我很小心地推开土老子住的那门,门很旧了沉重的开门声伴随着我有些紧张的心跳,我很小心地来到了后窑的灶火,用手很轻轻地敲了敲。
“咚、咚”
那声音真的很脆,整个窑里都可以听到,看来真是空的,我有些紧张了,回头找了根柴禾,慢慢地开始捅,不一会儿果然开了一个洞,我伸手去摸,和那晚的情景一模一样,我用之前的那根柴禾把木板给撬了起来,果然触手的是一本用牛皮纸包好的书,我有些颤抖地取了出来,果然是那本“紫薇龙德花甲术”,我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冷,但喉咙却特别干,我看着那书,有些发愣了,看来那晚的事不能算做梦。正思索间,突然我听到有脚步声向我走进,我猛地将书踹进怀里,刚抬头就看见进来的父亲。
“你弄啥哩?快走,你妈说饭好了,快走!”
“恩!”
我含糊地回答着,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看到我往怀里揣的书,有些紧张地和父亲回了家,这件事到这里算是告了段落了,之后也许会有更深意的事等着我,我现在我还不知道,只是我知道很快就要冬天了。
瞎老九(上)
瞎老九是个瞎子,排行老九,他小时候是个独苗,独苗的意思是,他家里就他一个是小子,也就是男孩子,所以瞎老九小的时候没有受过什么大的罪,算是一个旧社会的幸运儿。
我最早一次见到瞎老九应该是在我出生之后的没几天吧?这是父亲给我的答案,瞎老九是个瞎子,今年有八十六岁了,头发花白,眉毛也是花白,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怕就是瞎老九嗜烟如命,瞎老九特喜欢抽烟,所以他有个很大的青铜烟锅和一个用帆布缝的眼烟袋子。
瞎老九不是我们村的人,顶多算是一个乡里的,据说他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