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望着他的眼睛我发现那并不是浑浊的而是很清澈的眼神,他并不糊涂。我想了想对李三水说道“能和杨兰出去一下吗?我想单独和大爷谈谈,”李三水什么也没问,既然相信就无需多问这也就是他的xìng格吧,腾腾的走了出去。杨兰虽不清楚我要干什么也不声不响的出去了,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沉默良久慢慢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李厚孝死的时候是不是全身都是拳头大小的透明脓包,而且到处溃烂,身体分不出四肢五官变成了一截*?”随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嘣出,梁成大爷眼睛中突然有了光彩,干瘪的嘴唇呼扇呼扇着,握着我的手也用力的捏紧了,随后一声不是很清晰的话传进了我的耳朵,“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大喜看来猜测完全正确,急忙问道“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能告诉我吗?”老人慢悠悠的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么多年了,一想起那个夜晚就……就……唉!”我生怕他就此打住急忙道“您别着急慢慢说!”“要说的,要说的,你扶我坐起来!”我忙扶起老人上身把枕头塞在他后背让他靠在床上,老人轻轻咳嗽了两声道“有少年了!再不说就没人知道了,”说话间两行泪水滚下。
李厚孝因为王碧霞被气晕后谁也不见,把自己锁在房子里一待就是五天后来大家伙着急了,商量着我和三哥、王志军、胜子兄弟进去看看,在村里我们四个也算是有些威望的人吧,晚上我们四个砸了门闯进屋里,那个情景……就象你说的一样,我们四个吓的魂不附体都以为见到鬼了,但李厚孝常穿的衣服就披在他身上,不满你说我当时就吓尿裤子了。四个人老半天缓不过神,王志军认为是传染病,我们三个都没注意了,那个年代要是出了这么个怪物,恐怕全村都得戒严,大家伙都得饿死啊!就算没饿死还有谁敢进村来!那跟监狱有什么区别,最后我们都同意谁也不说就当是病死了,埋进土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全村就看造化了,不是传染病最好,再有一个人得这种病干脆全村自杀算了,等了这么多年也安全了,只可惜三哥、王志军和胜子兄弟啊!没过几天连吓带病早早的就去了,说着老人止不住老泪纵横。
我长久没说话这位老人真是值得全村的尊重,为了全村不担惊受怕,宁可一个人几十年的生活在恐惧之中没有人可以分但,没有人可以安慰,那是种什么样的日子,想一想都会毛骨悚然吧!。
我握紧老人的手说道“没关系了!现在没关系了,不是传染病,不是……”“那就好啊!那就好啊!”老人忍不住的哭出来,几十年的恐惧、孤独、寂寞随着眼泪流淌出来。门外李三水听到哭声再也忍不住了冲进房内惊喜的叫道“梁成大爷,你好了,你好了,!”“三水啊!这么多年谢谢你照顾我这个孤老头子啦”“快别这么说,快别这么说,”有喜,有悲,有泪。
众人围坐在老人身旁,我接着问道“能给我们讲讲当年日本人在的时候李厚孝的事情吗!”老人打开了话匣子一发而不可收拾,几十年的话好象要一次说个够,这时候你不让他说他还跟你急呢!
“那是四二年吧,一群鬼子兵坐着大卡车来到咱村,一同来的还有十几个从城里抓来的年轻后生,其中就有李厚孝他干什么都是不声不响的,象个闷葫芦。鬼子当晚把全村招集在一块,分成了好几群,年轻一点的都被抓进pào楼里干活了,我那时十六七岁也进了pào楼,剩下的就是些老弱病残了。鬼子兵里一个叫什么清叶什么的”“青叶太寺!”我和杨兰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就是那个青叶会的创始人。“对!对!是叫这么个名字他是个当官的,当时站在中间喊叫说什么皇军是来救我们的,是来给我们修铁路的,老百姓谁管他那一套,他训完话大家四散回家,从那天起苦日子就来了,家家户户的存粮全收缴一空,我们年轻人修铁路、修pào楼没日没夜的干活,这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