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话,”石珀苦着脸,“那火山出气孔的问题就无法解释了。”
一声令下,大家拉开距离,开始做树林中的跋涉。
靠近海岸的是柳教授,然后依次是杨攀月、黄辰辰、石珀、韩进、塔夫、张竹生。
大家一字型排开对这片树林进行梳理,行进到岛上的烟柱大坑处,石珀带着张竹生和柳教授下去看了看。
张竹生觉得这是个奇迹:“以前也见过地热温泉和间歇泉,喷烟的没见过!”
“这个问题很是恼人,”柳教授摇摇头,“我不是地质学家,但从现在看来,只能同意说是个出气孔,这样才解释的通。”
来回两遍的搜索,除了发现几串成熟的香蕉,没有任何收获,大家在黄昏时刻回到了营地。
简单休息之后,张竹生和塔夫率先开始整理没住人的那排房子。他们将房子里觉得有用的东西全搬了出来,一些铁架子,破旧的桌椅,木条,箱子……
韩进说这些东西带回去也没用,“回去之后就要沿着海岸求救了,这些东西没法带上。”
塔夫闷声闷气地说:“那要是走不出去呢?不还得回来吗?”
当塔夫把那些标本罐子都抱出来,准备清空之后留下罐子用来装清水的时候,杨攀月终于咬着牙上前制止了。
吃过晚饭后,张竹生坐在门口开始拆卸铁架子,这些由铁棍和三角瓦铁组成的铁架子非常结实,张竹生说要做几支铁矛出来,“这里,”他指着铁架棱角的拼合处,“现成的45°矛尖,有了这个,大家安全会有保障。”
杨攀月很感兴趣,坐在地上帮着张竹生往铁棍上缠碎布条。
韩进提着几支大个的香蕉走进门,一脚踩在一根刚拆下的铁棍上,脚一滑,啪一声结结实实脸朝下摔倒了,dàng起一阵灰。
杨攀月连忙把韩进扶起来,韩进这下子摔的不轻,口鼻出血,满脸灰土,等清醒一点了才发现,一颗门牙齐根断掉了。
韩进心下恼怒,却又无法发作,抚着嗡嗡作响的脑袋靠在墙上,望着杨攀月和张竹生嬉笑的神色,心中愤恨不已。
突然光线明灭了几下,又暗了下来,原来是韩进靠着的这堵墙上一盏防bào灯灭掉了。“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韩进愤愤站起来,看着这盏跟自己平齐的防bào灯。
“别管它了,”塔夫躺在桌子上,对韩进说,“时间太长了,我还奇怪一盏坏的都没有呢。”
韩进却说:“闲着也是闲着,我修理一下!”
当韩进拧开灯罩,卸下灯泡的时候,灯忽明忽灭。韩进发现灯座的一根线几乎断掉了,他跑到石珀那里借到瑞士军刀,用小尖嘴钳重新将线接驳,拧上灯泡和防bào灯罩。
“OK了!”韩进拍拍手,很满意自己的成就,得意地瞟了杨攀月一眼。
啪一下,整个灯突然都掉了下来,韩进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接住。这才发现这面墙不是铁皮的,像是石灰加苇杆糊的坯子,固定灯座的地方都有些糟了。
韩进把几颗长螺钉重重拧进墙体,墙面破损的地方扑簌簌直掉灰土。韩进摇了摇重新安好的灯,觉得足够结实,这才把军刀送回给石珀。
倒下准备休息,韩进突然看见自己那颗磕掉的门牙落在墙角的灰土里。
“nǎinǎi的,居然飞了这么远,”韩进擦掉上面的灰土,送进口腔,慢慢抵在牙龈的凹坑里。“不知道回去后还能不能移植成活。”
难得一夜宁静。
天亮之后,值守了一夜的张竹生和杨攀月已经做好了六根铁矛,有些称为铁棍更合适一点,但总是聊胜于无。
石珀召集大家四下收集一下东西,全面检查一下营地和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