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吃鱼肯定吃不饱,原来光寺腰间还挂了一个竹篓,里面还存用一些荞面干粮和风干的野味肉干。
随即,梧桐大爷来到待客厅的中央,竟然只是在完好无损的木地板上摸索一阵,就触发了某个机关,打开了藏酒室。
纯手工酿造的米酒一经出现就大受欢迎,酒精度虽然不高,但十几二十度喝下去,众人还是很快上了头。
随即,梧桐大爷先安排几名保镖去往就寝。
保镖们还说要彻夜保护李金龙等人,却被光寺嘲笑:“玄斋别苑能进鸟,能进猴,能进狐狸、野兽,就是偏偏进不来人。”
等到他们看到小光寺拨弄机关,让原本空无一物的院墙顶部,伸出了两米高的弯刀阵时,他们真得时给跪了。
这防御,除非直升机空降,其他法子别想太多。
保镖离去后,梧桐大爷又带着李金龙等人走了,最后才是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美月爷爷和小美月。
芩夏能看得出来,美月爷爷是故意喝多的,他有话想要借着酒意吐露。
可就算如此,到了最后,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到梧桐大爷回来,芩夏问道:“小美月的爷爷没和你说什么吗?”
梧桐大爷苦笑一声:“没有!但我能看出来,他想让我收徒。”
“可是,那个小丫头并不喜欢,我大概知道,我活不过五年,五年我又能教给她什么呢?”
“我的梧桐流?呵呵呵,生是玄斋的人,死是玄斋的鬼,既然教不了她玄斋剑道,又何苦留下她,让她失望呢。”
梧桐大爷既然能说出害怕小美月失望的话,自然是认可那小丫头对剑道的至诚之心的。
但至始至终,梧桐大爷都没有说出让自己收徒的话来。
因为梧桐大爷很清楚,除非自己开口,没有人能学得这玄斋流。
室内,仅剩下他们两人,就连小光寺也回房休息了。
酒意渐深,梧桐大爷又一次忍不住的老泪纵横——
“当年老主人战意已绝,我便是以死相逼,他也要那一战。”
“可是那时,芩大人知,我知,老主人更是知,他不是你的对手,可偏偏就要遵从祖训死在你手。”
“我想了这么多年,却是始终想不明,到底为何……”
“既然他已知道你能将他绝杀,为何不就此休刀,隐蔽于世呢?”
随着梧桐大爷的一番话,芩夏也忍不住想到了若干年前的场景。
那随后一刀,芩夏满刃没入了河上师父的腹腔。
剧痛与沉醉的幸福,混杂在那一刻,他的脸上,他未曾言语,却用眼神告诉了芩夏他想说的一切。
芩夏痴痴一笑,看着老泪纵横的梧桐大爷,只是说道——
“河上师父是在逼我啊,用死将玄斋流的绝学,留在岛国。”
梧桐大爷的哭声陡然停滞,满脸不解:“什么意思?玄斋流已经尽数被你学去,什么叫做留在岛国?”
芩夏深吸一口气,又是喝下一口米酒——
“我至多只算是一个隔代传人,河上师父当年传授我剑道,也是碍于我家那老头子的恩情。”
“而河上没有后辈,玄斋流祖训亦是每代直传一人,既然传了我,他自是无法传人。”
“他以一必死,葬送于我刀下,就是希望我不要让玄斋流失传,想要我传于岛国之人。”
听到这里,梧桐大爷陡然醒悟。
“竟,竟然是这样?!”
芩夏点头,随即望着那门外夜色,久久不语。
随后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他们都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
直至那月圆之时,一道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