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的女孩融进自己每处的血ròu里,他说,别哭了;他说,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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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林白衿当晚乘飞机去了那个小山上,他们都需要放逐自己。
铅灰色的云霞下,布谷鸟的鸣叫像撕裂的绸缎。
他们在木屋里草草解决了晚饭,胃不再是饥饿的空虚感。
直至蜡烛燃尽了最后一滴蜡油,他们,彻夜无眠。
“鸢,你总会离开的,你不会停留对吧。”
林白衿翻出床头柜里一根新的蜡烛点燃,火光融化了夜一小部分黑暗。
她转过头,望向闭目的鸢,若有若无的叹息,湮灭在空气中
“明天为我唱一曲霸王别姬?”
她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她觉得自己正沉溺在沼泽中,挣扎着下沉
“好”
他在戏台上,老式唱片机的伴奏有着独到的年代气息,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他真的看到了乌江自刎的壮烈。
剑出鞘的一刻,乌江江水染彻木棉花的颜色。他听到了来自更古的召唤,一声一声“虞姬”,“虞姬”
“鸢?”
他回神,撞上林白衿那双如星若辰的眸子。他突然不自量力的奢望,自己有一日能在教堂十字架下,神父的祷词中为她戴上戒指,印上自己专属的烙印
“你真是我最棒的杰作,如果师傅安在,他也一定会高兴我找到了一个真虞姬。”
她无限笑意,她踮起脚,湿润的蔷薇触感贴上他的嘴唇。
一秒,两秒,万物在这刻静止滋长
第二次,被同一个女生,即使不是第一次的蜻蜓点水,但在他反应过来时,她又再次调皮地离开。
他盯着她唇瓣上的嫣红,是刚刚从自己这染过去的。他很想问她,她喜欢的到底是虞姬的妆容,还是一堆粉彩后的自己。
一分不差,在他以为气氛会因自己而冷场时,手机响了,
林白衿皱眉,跑到离那个散播辐shè的黑匣子大概3米远处才停下脚步
“喂?”他接电话习惯按免提
“鸢,告诉社长,社团有救了!10月末我们有一场北京人民大会堂的演出,到时只要拿到那里八成的点票,社团可破例保留,你们快些回来……”电话里杂音很多,分不清是谁的问题
他和林白衿远远地相视一笑,他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鸢,打了些水,过来把妆卸了吧”
戏袍很重,他走着别扭。亮片、吊坠把他装饰的像棵红色的的圣诞树
棉团沾着温水,一点一点擦拭着最难清洗的眼睑,睫毛打在苍白的肌肤上,他有些倦怠。37℃永远是让所有生命最能松懈的温度,“温水煮青蛙”差不多这个道理。
这点打发时间闪过的小笑话,让他无意笑出了声
“鸢,别笑,粉会进鼻子的”
林白衿擦的很细腻,37℃的热气拂过他的脸颊。
太近了,他向后缩了缩。
闭上眼就是瞎了,视网膜漆黑一片中移动的光点。他没忘,他还是个不干净的人,他不能得意忘形……
他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给社团里演霸王的一个名角儿:飞机航班延误,近半月内无法归来,见谅,转告。
其实哪有这么巧的事,只是林白衿不想太早回去
“鸢,我舍不得这里,我们多待一段时间好不好,才八月…”
他还能说什么,林白衿是社长。她不想回去,谁也带不走她的。现今她和他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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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林白衿除了木棉花糕外还很热衷山底一家很冷清的日料店。近几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