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书记接连四个混帐的大吼,把满院的人震得噤若寒蝉:这个迟迟没见动静的新书记,终于要发火了,这通火啊,也不知要把云西县烧成个啥样子。
“爸爸,刚才是这位大哥哥救了我。”这小孩扑进范书记的怀抱,指着李凌道,“刚才大哥哥好勇敢,护着亮亮没受半点伤,自己却摔断了手,连哭都没哭一声。”
“好孩子,姑姑早就告诉过爸爸了,爸爸也给哥哥找了个好医生。亮亮以后要向哥哥学习,做一个勇敢的好孩子!”差点就丢掉了自己的宝贝疙瘩,范长生没被吓着那是不可能的,范长生忍住想狠狠抱抱自己孩子的冲动,轻轻推开了他,走到李凌的面前,亲切的问道,“小同志,还痛吗?”
“好了些。”李凌也只能这样无奈道。
范书记看向李凌那luǒ露的左手,几乎一整圈瘀紫的颜色触目惊心,显然那骨头曾经是呈九十度骨折过,全断了。可见自己的孩子刚才摔下时,那冲力是多么的巨大,要不是幸亏有这位勇敢的小同志接住,那结果百分之百是脑浆迸裂,不chéng rén样了。
范长生想着想着,眼眶都有些暗暗发红了:多亏了这位小同志啊。
“宋医生,你怎么还不替这位小同志急救,你就忍心看着人家现在这样一直痛下去吗?”范长生瞪着这位突然像中了邪一样,站在那里直发呆的宋大夫,暗恼不已:这人咋回事啊?难怪混到现在还在中医院那个破地方打混,无论从眼色还是医德,都双向不及格啊。
范长生之所以会带他来,就是让他来帮忙给人家临时正骨止疼的。一接到自己妹妹打来的电话后,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人家小同志的骨折,那会是多么难以承受之痛,石塘镇离县城很近,所以没有设乡镇医院,连临时止痛都没办法办到,120也是从县城派医,还没自己顺道带人来得快,而且自己带的中医大夫,处理跃打损伤比120更专业。
范长生在突发这种意外时,还能细心地考虑别人的痛苦,可见,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好官。
宋医生终于不呆了,而是bào出一道震耳的惊叫:“天啊,原来你还没死啊!“
啊?全场愕然:原来范书记找了个傻子充医生,这下做秀可真给秀逗了。
“宋向东,怎么回事?莫非你以为你呆在中医院,县委的党纪国法就管不到你了么!”范长生暴怒。
奇怪的是,书记都在为李同学不平了,李同学他自己却半点也不恼,反而温声细语对宋医生道:“其实,全靠我们村里的老中医给我开了一个yào方,我吃着吃着,就好像觉得自己不是个病人了。”
李同学在不经意间,就为自己晚期脑癌神奇般的逆转,埋下了伏笔。原来,宋向东医生,就是李同学当初在中医院的主治大夫。李同学的名字虽一直挂在中医院住院部的病号里,人却早就失踪了两个多月,更没有谁来管过问过这事。
中医院虽然是在用大多数人认为是神话的、阳yīn五行理论治病,但中医院里那些先进的检测仪器,可都是发源于西医的尖端设备,李凌这个脑癌晚期的事实,是被检测得清清楚楚,这病一下子好得这么快,总得有个混得过去的说法。
古怪,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全场的人都蒙了。
全场人都在发蒙时,宋大夫却赶上来摸了摸李凌的骨头,摸完后,又奇道:“咦?这骨头已经接好了,手法比我还高明。”
“我们山里人平时磕磕碰碰很平常,大都会几手接骨的本事,这骨头,是我们的娃自己接的,也用不着你来cāo心。”张婶骄傲道,
“我们村的老赤脚医生李云海大爷,啥病都能治,他老人家给我们娃开的yào方,那自然是百治百灵,用不着你这个蒙古大夫来咒我们家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