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微怔,他睁着眼眸抬起了头,试图努力用模糊的视线去看清她的面孔,却都只是无用的努力。 し她的面庞在他的视野中,始终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伴随着随时可能降落的黑暗。
“是吗?”佐助笑了起来:“我不记得我说过那样的话语了。”
“”樱听着他强作轻松的话语,开始了沉默。
这异样的沉默,让佐助无法适应。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要动手的话就快一点吧——你的任务不是杀死我这个叛忍吗?樱!”
“原来,佐助君真的一直都知道啊。”樱没有动手,而是看着他已有了扭曲之色的面孔,问道:“那么,你的目标其实是毁掉整个村子吧?”
“你知道就好。”佐助保持着嘲讽的笑意,说:“没错,我的目标确实是毁灭木叶。木叶村所有人的快乐都建立在宇智波一族的鲜血和死亡之上,那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我的复仇计划之内,包括你和鸣人。”
“我从一开始”佐助微垂下眼帘,说道:“就没有相信过你。”
“好巧。”樱回答:“我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希望选择这种方式见到过去的伙伴。只是有些时候,没有人可以给她选择的机会。就像当纲手坐在了那个位置时,她所有自由的路就已经被硬生生封闭了,只剩下那一条目送大家死亡离去背影的c遥远漫长的路途。
纲手送走了她的恋人,她的弟弟,她的队友,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为了木叶,为了最后的梦,孤独地坐在那里。
而也许有一天,她也会成为一个那样的人。
“我可以理解佐助君的痛苦。”樱说着:“我可以明白,在知道鼬的真相后你的疯狂与痛苦,但是我”
“你无法理解。”佐助短促地呼喊道,他用茫然的眼睛盯着她的面孔:“我无法忘记哥哥和我的族人所受的痛苦——你和鸣人一样,都是没有体会过失去的人,这样子的你们又如何可以体会我所深受的痛苦?”
他的面庞因为这激动的话语而微微地扭曲着,他的双手再一次因为体力不支而松懈,身体差一点再次跌落在尘埃之中。
“”樱站了起来,面对佐助的身体,缓缓拔出了自己的短刀。刀刃与刀鞘摩擦而过,闪亮的银芒,就算是在佐助近乎黑暗的视线之中,也醒目异常。
她将刀柄握在手中,居高临下地说道:“佐助君,正因为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我才会被派来执行这个任务。比起家人的离世,战争,才是更可怕的东西。如果是佐助君的话,应该可以稍微的理解一下吧?”
“失去老师,失去父亲,失去丈夫,失去孩子,家园被夷为平地,一切化为废墟,六十年的努力沦为空白然后,苟延残喘的国家被战争所碾压,弱小的人们追求着力量,力量又蔓延开新的仇恨,原本的弱者沦为新的战争机器我用我的双眼,亲眼看到了这一切。”
她的话语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无法忘记佩恩用神罗天征夷平木叶时她那茫然的无力感,她也从未如那一次一样对死亡于战争如此痛恨。
“人都是会变的,佐助。”樱说。
她对着佐助扬起了刀刃,闪亮的银芒在空中一闪而过。
她的脑海中回想起了转寝小春将这个任务交给她时的话语。
“你和纲手一样是一个好孩子,因此你一定可以理解这个任务。只有你和鸣人有可能接近他,因为你们过去曾经是伙伴。但是那个孩子,是不可能理解我们的苦衷的。”
“为了村子——也是为了你自己。你的父母,还在木叶村中不是吗?如果完成了任务顺利归来,你的父母一定会继续平安地继续生活下去。你是一个有羁绊的人,你不可以忘记,你的根来自于这盘踞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