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堆起满面笑意,“阿泽,之前不是说好了,合约到期自动续的?现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方雨辰,你先出去。”余静撵走外人,脸上摆起明媚的笑,“齐泽,不是在片场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余静,我要跟星宇解约。”
高齐泽字字铿锵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为什么要走?因为这几天的绯闻吗?绯闻的事情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余静惋惜道,“你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我费尽心机把你捧到今天,不可能自掘坟墓吧?齐泽,这些年我怎么对你的,你还不清楚吗?”
她自顾自说了半晌,高齐泽冷冰冰地问,“照片是哪里来的?”
余静摊手,走到饮水机旁给高齐泽倒水,悠然道,“什么照片?这几天网上疯传的照片多了去了。”
“那些当年我已经销毁底片的照片,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是她自己生活不检点,能怨谁?”
余静微笑着把水递到高齐泽面前,见他迟迟不接,负气地将一次性杯子搁到办公桌上,晃出来不少开水。
“齐泽,你总不会以为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吧?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不可能帮她,这种事情被狗仔们抓到,我要是帮她就等于在害你!”
“恩,谢谢你没有害我,合约到期就解约,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高齐泽说着把合约丢在她的办公桌上,任由桌上的开水将合同浸湿。
他刚走到门边,身后传来余静歇斯底里的声音,“高齐泽,你难道忘了当年你最落魄的时候,是谁帮你一把的?”
当年就是那个匿名账户下的五百万买了茗茗的命,他想忘记都难,“我没忘。但是这不是你无休止伤害我家人的理由!”
她的所有小心思他都清楚,他念着往日里的情分,一直没有戳破她。而就是这份优柔寡断的纵容,酿成今天的局面。
高齐泽转过身,目光阴冷得吓人,“余静,如果我不念着你当年的恩情,现在各大媒体早就不该这样写了!”
这几天关云芝一直在别墅里陪着云洁,周以安和她都怕云洁冲动会做傻事,事实证明他们都多虑了,那天她依照周以安的嘱托递给她一杯含有安眠药的白开水之后,云洁睡了一天,再醒来就一切如常了。
安静地在家剪辑片子,安静地照顾孩子,跟个没事人一样。
云洁在电脑旁边剪片子的时候,云芝放心地在客厅陪茗茗玩游戏,只是关云芝没想到这小姑娘聪明伶俐,玩个跳棋都能让她连输七盘,第八盘眼看着又要全军覆没了,云芝突然发现自己走错棋子,连忙说要倒回去重新走。
“小姨,你赖皮。”
混蛋,玩个跳棋还不许悔棋!关云芝气得脑袋冒烟,“小姨输这么多次了,你让一次不行?”
茗茗认真地摇了摇头,“爸爸说了,输了就是输了,要承认失败。”
呸,这丫头跟她老子一个德行,揪着别人的错还就不放了。
云芝觉得自己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悻悻然退回刚才悔棋计划,外面敲门声响起,她心里咯噔一下,警惕地走过去。
想曹操曹操就到,是她老子来了。
云芝骂骂咧咧地打开门,“你个死没良心的到现在还来?早去哪儿了!”
高齐泽疲惫道,“我来看看她。”
关云芝斜靠在门边,形成一堵人墙,不让他进去,“我姐心情不好,你改天再来兴师问罪,成不?”
“我知道。”高齐泽难得低头,“云芝,我只想过去安慰她几句,可以吗?”
舞台上的他耀眼夺目,现在敛去所有锋芒之后,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