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尔在七音房间外站了片刻,却没听见里面有丝毫动静,看样子她已经出去了,不过这个时候她能去哪儿?
帝肆从二楼一直往上,三楼这个地方他鲜少来这里,毕竟阴暗无趣,是他对这里的定义,所以这里基本成为了浮伞的地盘,不出意外,浮伞此刻应该在这里。
当看清来者是帝肆时,浮伞脸上有明显的惊讶,却不是惊讶于弥尔没来:“你怎么来了?”
“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帝肆伸手抚过一排排的书架,上面的书籍虽然有些陈旧却并没有落灰,看样子浮伞时常翻阅他们,明明几乎有过目不忘能力的吸血鬼,居然还有需要时常翻阅的东西吗?
浮伞皱眉,对帝肆的不请自来有些反感:“你就这么确定我想回答?”
说到底,浮伞还是要比帝肆年长一些,虽然身体的缺陷让他看起来出于劣势,但是面对帝肆,他丝毫不觉得需要有顺从的情绪:“我累了,你出去吧。”
帝肆闻言,纹丝未动,反而是向里走了几步,离浮伞三米开外,保持着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取下一本放在书架上的书,帝肆扫了几页之后懒懒问道:“这件事情弥尔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我想或许你知道些什么。”
浮伞好相处的脾气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帝肆这完全不是来询问的态度,反而更像是打算上门找他要个答案?不然态度也不会如此强硬。
但是浮伞也偏偏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对你想问的事情不感丝毫兴趣。”
“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想再提起?”帝肆反问道,手中的书籍合并,看起来气势汹汹:“说吧,当初你跟弥尔到底为何要抹去七音的记忆,是因为含笑吗?”
帝肆的语速极快,并且似乎没有打算给浮伞思考太多的时间,就继续说道:“你们这样做,难道真的不觉得愧疚吗!”
浮伞看见离他只有一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的帝肆说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第一我没有抹去七音的记忆,她失忆另有原因也不是我操控的,第二含笑是谁?”
浮伞的一席话,让帝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般,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刚才想好的接下来的几个问题。
看帝肆的样子,浮伞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你说的含笑是指那个人类女人?抱歉,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对她那么感兴趣。”
浮伞无所谓的态度,十分随意,虽然他的记忆力不差,但是在没有必要的地方,却从来不浪费自己的任何精力,而一个普通的人类女人,他只见过几次,也完全不知道她的名字。
虽然浮伞的话让帝肆打击很大,不过他却知道浮伞说的是实话,他没有理由骗自己,浮伞是一个话不多,却也从来不说谎的人,这一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有着这样一双能够看穿人心事一样的眼睛,如此澄澈,是没有必要去骗一人的。
可是帝肆还是不解:“不是你是谁?难道是弥尔?”
“虽然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只能告诉你,关于七音失忆的事情,知道的最清楚的人不是弥尔。”虽然浮伞一向只呆在三楼,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过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想不知道都难。
反而是帝肆,因为含笑的事情一度封闭自己,对外充耳不闻,所以才造就了如今一无所知的局面。
而关于七音失忆的事情,浮伞虽然知道,却也只知道一个大概:“父亲大人的去世打击最大的应该就是七音了,而七音失忆的事情也跟你口中的那个人类女人没有一点关系,是沉衣看不下去七音因为太过伤心而精神失常,噩梦连连,这才请来了绯夜双子,抹去了七音的记忆与梦境,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像你一样,只沉浸在个人的爱恨之中。”
浮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