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做的好，我会给你加工钱的。”

    “谢谢李伯。”小妖并不觉得工钱是个大问题，能加当然更好了。

    李叔也只能苦笑一下。他知道他堂哥是个小气的老板，现在说加工钱，也就是一张空头支票。

    李叔向小妖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小妖送李叔出去，回来后，李伯叫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塌鼻梁小眼睛的少年，领着小妖到澡堂四处看看。

    少年叫小飞，在澡堂已经有五年了，资历比较老，所以澡堂做工的人不管年纪比他大还是比他小，都叫他飞哥。此时飞哥神气地一边摸着自己下巴几根枯黄的胡须一边领着小妖走进左边男换衣间，就是之前李伯拉李叔进去的那间屋。

    飞哥指着屋里沿墙支起的几排带锁的衣柜，道，“平时客人都是在这将衣服脱下放进衣柜里。平时贵重的东西也会放在里面。所以，这里经常会来些手脚不干净的人趁机偷东西。你没有事就经常来这里看看。”

    “嗯。”小妖点点头。

    飞哥斜眼看了小妖一眼，“叫我飞哥，以后叫你，你应时大点声，行不行？”

    小妖大声叫道，“是，飞哥。”

    飞哥点点头，“澡堂也叫混堂，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妖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澡堂的人很杂，什么人都混在一起。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脱下那身皮，光着身子都一样。他们混在一个水池里，所以叫混堂。但是你要睁大眼睛，分辨里面一些有钱有权的，讨他们开心了，有时候给得小费比工钱还多。我看你小子挺老实，才跟你说，你小子可要记住我的好，有好处别忘了我。听见没有。”

    小妖点点头，“听见了，一定记住。”

    飞哥满意地领小妖掀开墙角一个门帘，带领小妖进去。里面有两个水池，一大一小，。现在正是傍晚，很多人做工回来都到澡堂来洗一洗，按下摩，所以水池里已经泡了很多光着身子的男人。

    飞哥指着水池道，“大点的水温低一点，多用来泡澡的，小点的水温高点，用来泡脚的。”

    小妖又跟着飞哥钻进换衣间从门帘旁边的楼梯上爬到了二楼。二楼的窗子开得很高，却不大，光线有些暗。中间被木板隔开分成两间，一间摆着一排桌椅，上面放着茶壶和茶杯。桌子旁已经坐了不少的人，穿着衣服，正悠闲地喝着茶，另一间摆着木制床，床头墙上贴着美女的画报。这里是捶背c推拿c修脚的地方。床上躺着一个人身材健硕的大汉，后背上几条刀疤狰狞恐怖。一个中年男人正用沾了水的干丝瓜囊给他擦背。后背已经被擦的通红通红，表皮也脱落了，有些轻微的出血。那客人正微闭真眼睛，正享受着那种痒痒的舒服。

    飞哥在楼上一断向客人打招呼，点头哈腰，早先的神气与狂傲一点都看不到。下楼时，飞哥对小妖道，“能上楼的一般都是有些脸面的人。将他们服侍好，你才能在澡堂待得下去。得罪了他们，说的不客气点，你在上海滩都混不下去。”

    小妖点点头。他没有想到上海滩连一个澡堂都这么复杂。

    “刚才楼上那个躺在床上擦背的人，他是斧头帮煞星堂的一个大哥。为人凶残，听说杀过很多人。这种人，你千万不能得罪，不然，别说是你，连澡堂都会惹上麻烦。你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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