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拾挨打受伤的呆样,心情也是蛮爽的。
直到黄拾对他说:“我这几天没法煮饭了。”
齐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真正的错了——
他要重新开始洗衣煮饭拖地打扫的日子?
这跟丢了媳妇儿的孤家寡人有什么差别?哎哟喂,太难过了。
而在另一边,不夜城的灯火依旧把黑夜照的亮如白昼。
贵哥给在香港的陈五拨了电话。
“江夏元找到了。”
“杀掉他。”
“五爷——”
“又让他跑了?”
“下次小的一定会 ”
“饭桶!我回去后,你送一根手指来给我谢罪,要是再让江夏元跑了,你提一只手臂来见我。”陈五爷的声音浑厚而有点沙哑,却极其有震撼力,贵哥差点扑倒在电话机前面叩头认错。
齐晖拎着盒饭回家。
这几天过的真窝囊,在学校里累得半死不说,每天还要跑上跑下给黄拾买吃的。
陈春香知道黄拾受伤,热情地过来做了几顿饭,齐晖还没吃半口就吐了一地,强行把陈春香推出家门去。
陈春香趴在门上骂爹骂娘,说要把齐晖赶出公寓,还是黄拾给劝好了。
黄拾手上不能碰水,每次洗澡都张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齐晖,齐晖默默地看了他半晌,不动声色地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个塑料袋,扔在地上,说:“自己捡了把手包着。”
“齐晖我洗不到背部。”
“我都几个月没洗背部了,等你手臂好了,我带你去马杀鸡。”
“齐晖——”
“黄拾,本大爷给你三秒,你要是不想进去,也可以不进去,然后你今晚拿张报纸睡在门口。”
黄拾无可奈何地进了浴室。
这天齐晖已经拎着盒饭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他没有代步的交通工具,偶尔会跟穆何借摩托车,只是上次那辆价值挺高的摩托车被齐晖扔在路旁,等穆何派去的人一到,车子早就被人推走了。
那是穆何极其钟爱的车辆之一,如果是其他人他未必肯借,倒是这齐晖,还真是死党,借车一个晚上就能弄丢了,他派人查了几天才在一个二手车交易市场找到这车子,那倒卖黑车的人还死活不肯还呢!
穆何表示可以给齐晖买一辆车,从单车到豪车任意挑选,就是不要再打他限量版车辆的主意了。
齐晖走了一小会儿,突然发现有些莫名的视线环绕在自己身上,他走到拐角的地方停下来,回头望着后面——只有下了班匆匆赶路的人。
他有些疑惑,反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却仍旧没能发现什么。
直到他走到公寓所在的那个街口,一辆阿斯丁顿突然听在他跟前,把他拦了下来。
车窗摇下,李建波一脸严肃的看着齐晖。
“建波?你怎么来了!”齐晖惊喜。
“先上车。”
“ 明白。”
车辆带着齐晖快速离开了。
李建波一直盯着齐晖看,把他看得很不自在。
“李建波你把我带到你家干嘛,你倒是透个气儿。”齐晖坐在宽大的沙发里,十分舒适,果然比自家那张破沙发好太多了。
“你跟那个黄拾住在一起?”
齐晖面色微恙,但仍然努力调整情绪,“我收留了他。”
“收留是怎么回事,齐晖你这家伙还向我们隐瞒了这个?”李建波眉头皱得越深。
“他走投无路了,我大发慈悲。”齐晖无所谓地说。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知道。”
“哦,那你说说。”
“混黑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