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痛的嗷嗷直叫,眼泪都快下来了,他看见了黄拾眼里的冷漠,那是以前从没见过的。黄拾一点也不听话,可是从来不会这么绝情,还想着把他弄坏?
“有种你就来吧!!”齐晖发了疯一样咆哮。
正从酒吧里赶出来的穆何皱着眉头,一把冲上去把齐晖身上的黄拾推开,把齐晖从地上扶了起来,焦急地问:“齐晖,晖——你怎么样了?”他又回头对着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出租车司机说道:
“师傅,麻烦打电话叫救护车。”
司机已经石化了很久,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别人街头干架,鲜血四溅。估计能回去跟老婆孩子讲一段冒险史了。旁边也渐渐围了一些路人,窃窃私语的旁观。
穆何转头盯着黄拾,警告着说:“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摩擦,我给你机会解释缘由,不然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他动气了,尽量强忍着怒气说着,眼睛盯着眼前满脸鲜血的男人,他知道 对方刚才和齐晖对打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一直挨打,但是如果他要爆发,自己倒是可以奉陪。
学了几年的武术,应该可以派上用场吧。
只是怕吓到了莙秀。
穆何怀里的齐晖挣扎着吼道:“穆何,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的事,我要打死他。”
黄拾被穆何推在一边,眼里却一直看着齐晖,表情更加阴暗。
打死我?你哪来的本事。黄拾以为自己不嗜血,可是一见到满脸痛苦的齐晖,心情却更加兴奋了,难以抑制地想要过去再把齐晖重重的压着,把他弄哭出来。
可眼前这高个子的黑衣男,看起来也不好惹,他不怕与穆何开打,却不能原谅齐晖在他怀里听话的模样。
黄拾铁青着脸,表情越来越阴沉,齐晖却依旧在穆何怀里大声的吼叫。莙秀躲在一边看着,直到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把两人都抬上了救护车,齐晖嘴里还叫着要打死黄拾。天色渐暗,围观的群众才逐渐散去。
穆何名不见经传的酒吧,也在第二天上了当地报纸的一个小版块。
标题是:两男子酒吧前打架,知情群众透露两人为了抢夺女友大打出手。
光陈市中心医院。
齐晖躺在病床上晕晕乎乎的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就只看见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气味弥漫着整间病房,恶心的一阵晕眩,想用手捂住鼻子,抬了抬手却发现动弹不得——
他的双手都被打了厚厚的石膏,乖乖的放在身体两侧,左脚也打着石膏,被高高的悬挂着。他一翻动身子,这才痛的额头冒汗。
他饿了,消耗了那么多的能量是该饿了,想要吃饭,张嘴叫了声“黄拾——”半晌才回过神来,刚和这狗奴才打过一架,怎么还这么丢脸的叫他的名字,赶紧闭嘴。
“黄拾?那是谁?”一个清朗的男声传入齐晖的耳膜,声音很熟悉。齐晖一回头,看见床尾那边摆了一张椅子,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靠在里面,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本档案,正翻了一半。
他没带警帽,头发是干脆利落的板寸,脸上是长期日照晒出来的古铜色。眼睛不大却很有锐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的齐晖。
“齐晖,你脑子被打傻了吗?”男人又问,站起身来走到齐晖跟前,腰板挺直,很有军人的气势。
“方,方超?你怎么来了?”齐晖声音有点惊喜,是见到老友的兴奋,还有一点难堪,是自己被打的愤懑。
“跟着局长过来这边警局交流合作,遇上有人报案,我就过来观摩了,”方超上下打量了齐晖一眼,“我敢打赌这是你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
齐晖经常被齐伯父打,不过从来没有这么严重,以前一起混的时候哪里看见他被人打成这样。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见到齐晖被人打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