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料理她的生活起居,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而蓿华也正好落个清净。可她们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蓿华自是对她们心存戒备。娜玉瞭见她回来迎上前几步笑道:“姑姑可回来了走得急了也没多加件衣服。刚才我们还担心你会冻坏了呢找到华琳姑姑没有”
蓿华笑嘻嘻道:“是有些冷,不过我跑几步也就暖和了。找到她了,原是被淑妃主子宣去了,问她些保胎事宜。今晚无事,你们都早些休息去吧。”两姐妹再也多余的话,双双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蓿华进了屋中,关上房门,拨亮烛火,拿起茶壶倒几杯水几口气喝了,一边整理自己的思路一边等着华琳归来。
过了不多久,房门被缓缓推开,华琳一身浅蓝服饰脸上带着几分笑容款步而入。
蓿华定睛一看,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她丢掉的那盏宫灯。华琳明波似水,望着蓿华道:“看你走得真急,把咱们的宫灯都落下了。”蓿华稳坐桌前,淡淡道:“多谢姑姑帮我捡回来。”说着,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华琳走到桌前,把宫灯放在蓿华眼前,语气里说不出的森森寒意,恻恻道:“你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么”蓿华呶了一嘴,苦笑了一下道:“我没办法解释,如果我能解释得很清楚,你能相信吗”
华琳明显迟疑了一下,目光闪烁寒光逼人。她慢慢在凳子上坐下,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来就要喝,可端到嘴边又放下了。蓿华很了然的道:“你怕有毒”华琳深邃地看着她,冷泠地深思了片刻,像下某种决心道:“我一直把你视为知音,想不到,我们之间也有今天。”
蓿华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若在平时,华琳说视她为知音,她一定感激不已,而现在想到华琳在小阁中说得话,她只能是酸涩而已,当下嘴角含着冷笑:“姑姑抬爱了,我怎么配做你的知音。姑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华琳果断地把袖中的瓷瓶拿出来,轻轻放在桌上。冷冷道:“如果你说不明白,这就是你的唯一的路。”
蓿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事实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心里还是说不出的痛楚,一时有些无措,愕然道:“是御赐的吗”
华琳见状更加起疑,暗暗下了决心毒死蓿华,便道:“不是御赐。本来我是为自己准备的。因为我知道事情败露是什么下场,所以我早有准备。而你呢”
蓿华摇摇头道:“我没准备,我可不像姑姑一样,事事做得滴水不漏”说罢伸手把瓷瓶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哂笑一下,哀伤从眼睛里流露出来,悲声道:“死在你手里,我不甘心呐。死在冤家手里我还算死得其所,可是死在你手里算什么对手不算对手,姐妹不算姐妹”
华琳听罢,隐隐有些动容,毕竟与蓿华合作过很多事,历历往事浮上眼前心中顿生不舍。这一迟疑间,就见蓿华伸手拔开瓶塞,把脸凑到了瓶口,华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扑过去,伸手试图将瓶子夺过,骇然道:“不要”
蓿华手腕一翻轻巧的躲过她的抢夺,将瓶子举在眼前,慨然道:“姑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么你们拿不准我的目的,不能因此就说我是太后的人。太后她那么多疑,我们名义上是她的心腹,实际上是么是不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华琳有些伤感地道:“那你说,你是为了什么你年少得太后宠信已经有悖常理了,现在又去偷听我们谈话,让我们如何不怀疑你”
蓿华的声音里已经有了酸涩:“姑姑你在春和殿多年尚不能得到她完全信任,更何况我呢我当初被调到她身边就是因为梳发好而已。今天我见你久久未归,所以才去寻你,回来的路上抄了花园里的近路,可谁知道你会在小阁里面再说我一时惊慌把宫灯落在门口,我若是有备而去,又怎么会犯这致命的错误”
一番话,正说中华琳的心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