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然难安,连忙阻止道:“别,不用你倒,我自己来”小太监见他这副狼狈想也觉得好笑,咧开嘴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抢着把洗脚水端走了。刘明宝缩在床上,说不出的难为情,呐呐道:“让你们给我倒洗脚水,多不好意思啊。以后,千万别这么干了”
他正在羞槐自责,就见又有两个小太监走上前来,不由惊疑道:“又要干什么”小太监道:“服侍你脱衣服啊。”
刘明宝二话不说,跳起身来自己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服,很麻利地钻进被窝,露着两只眼睛四处打量,一边道:“我这里没事了,你们也去睡吧,去睡吧”
小太监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两个,留下两个在阁门口站班。刘明宝疑道:“你们怎么不去睡啊”
“奴才们要轮流值班守夜,这是规矩你要有什么吩咐我们就要门口应着。”小太监在门口答道。
刘明宝顿时崩溃,哀声道:“我吃饭你们看着,睡觉也你们看着,让我怎么睡啊。我晚上不怕狼不怕老鼠睡觉也不起夜,你们不必守着,都去睡吧”
自然没人听他的,两个小太监继续恭身站在门外。
刘明宝缩在被窝里,一想到自己还连累着两个太监为自己值班不能睡觉,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过了好久渐渐定下心来,这才想起没见到蓿华,不禁疑道:“蓿华呢”
门外进来一个太监道:“她已经回尚宫局了,晚上她不过来伺候,有奴才们就够了。”
知道蓿华去睡觉了,他才又放下心来,紧紧抓着被角,却是睡意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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蓿华回到尚宫局,用了晚膳,洗漱罢了,闲着无事又领着娜玉和佩缨把屋里打扫收拾了一遍,已经超了平常换班的时间却还没见到华琳回来。蓿华有些放心不下,自己拿了灯笼去春和殿看个究竟。
晚上的风很大,月黑风高,她到了春和殿寻到值班的太监寻问,被告知华琳早就回去了。蓿华只好折身回返,为了省时间,便抄了花园里的小路,风越来越大,她尽量护着手里不住摇晃的“气死风灯”不补吹灭,正走着,结果一阵猛风吹过,手里的灯笼还是灭了。周围瞬间黑下来,蓿华不禁一阵懊恼,身上也没带火镰子,只好摸黑向回走。
花园里空无一人,除了呜呜的风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动静,身上的衣服也显得有些单薄了,蓿华冻得瑟瑟而行。
“啪”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蓿华不禁吓得浑身一抖,停下来侧耳倾听,却再也听不到声响。她还以为是听错了,又走了几步,耳边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几声隐约的人语落入耳中。蓿华抖了个激灵,立时警觉起来,心想: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怕,不怕。
再仔细听下去,确定不是幻觉,那声音正是从不远处的一座小阁里传出的。
蓿华不禁狐疑,是谁这么晚了还在花园里怎么只闻语声不见灯光这一心生好奇,心里的惧意就消了下去,一心想看个究竟,便走到阁前侧耳倾听。
这种花园里的小阁是没有名字的,本就是为了方便宫人临时更衣而设。
忽然,阁中响起几声琵琶声,声音清冽悦耳,似乎是哪里听过。蓿华更是奇怪,是谁大半夜的跑小亭里弹摸黑琵琶
再往下听下去,蓿华突然忆起来了,她曾经听华琳弹过这首曲子,那时她奉命查明路殴打谢明芳的案子,那时华琳就在路边弹的这首曲子。
蓿华吐了口气,刚要破门而入问个清楚。就听里面传出一声重重的叹息。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康德的声音。
琵琶声嘎然而止。华琳的声音说道:“陛下为何这般心事重重是我的曲子弹得不好”
只听康德道:“没有,朕只觉得这些年太委屈你了,见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