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如春风,先赐两个大臣落座,又命人上了点心茶水,再与康德闲聊几句,才把话扯到了正题上,萧太后款款笑谈,根本看不出刚刚布下杀局的样子:“许将军,哀家不跟你绕弯子,你在西北与燕娘共处了近五年,你说她这个人怎么样”
许长岭不假思索的道:“公主品貌过人,秉性纯真,世间奇女子也。”
太后点点头道:“燕娘的品性你最了解,相信她对你的情谊,你也应该最了解。”
“这个”许长岭有些迟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沉思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太后欣慰地笑了笑,款款道:“说起来,哀家对燕娘一直喜爱有加,眼见她已过了花信年华尚待字闺中,也是哀家的一块心病,婚姻大事岂可如此耽搁。哀家思来想去,朝中与她年龄匹配又郎才女貌的人,也就是你许将军了。再说燕娘痴迷武学不问世事,头脑单纯,嫁给谁哀家也不放心。许将军虽然是平民出身,但是战功赫赫为大康立下汗马功劳,现在位列侯门,又是我们大康的中流砥柱,所以,哀家把她托付给你,希望将军能善待她”
太后只字不提许长岭有什么想法,只以托付的名义赐婚,短短几句话就封杀了许长岭的推诿之辞。
“这”许长岭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太后根本不讲什么地位啊两情相悦啊,托付也就说根本不需要许长岭去喜欢公主,只要对她好就行了。这样一来,许长岭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说不出了。
太后说罢,款款含笑,目光里看不出一点老辣深邃,只有温厚与和蔼。
许长岭看了看站在太后身旁的清芳,沉了口气,起身秉道:“回太后,恕难从命。”
太后奇道:“哦为何”
许长岭果断的朗声道:“卑职早有婚约在身,实不能接受太后的托付”
太后自然明白许长岭的意思,却明知故问道:“哦是哪家的女子呀”
许长岭恭身答道:“是她就在太后的身边,就是清芳。”
清芳面无表情,太后和蔼地问道:“是吗清芳你与许将军有婚约”
清芳冷冷道:“回太后,原来是有过,不过后来已解除了。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罢了,奴婢根本没想过要嫁给他。”
许长岭到底没想到清芳会这样回答他,刹时间就呆住了,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太后收了收随和的笑意,说道:“既然如此,许将军还有什么顾虑”
许长岭用难以相信的神色盯着清芳,只见清芳浅笑盈盈,对他款款道:“许将军,难得你还记得那个婚约,那不过是儿时一句戏言,奴婢的心里早就把将军忘得一干二净了,奴婢的心里也早就有了旁人。”
许长岭的脸刹时就涨红了,康德及李敏原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似乎不相信,堂堂一个辅国大将军竟然情系一个小宫女身上,而且是为了这小宫女一直未娶痴痴等待。
而等到后来,原来这个小宫女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许长岭极为难堪,几乎恼差成怒,忿然抱了抱拳道:“太后恕罪,卑职领职就是”他话说完了,还看见清芳用袖子掩口笑了一下,似乎在看他的笑话。
许长岭再也无法忍受啪的一甩衣袖,道:“卑职告辞”说罢大步走出了春和殿。
太后如愿以偿,款款笑道:“长岭倒也是个痴情汉子,也难怪燕娘对他情有独”
康德与李敏原面面相觑,事情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敏原这个助阵的都没说话的机会,事情已然定局。
蓿华对这个结局早有预料也就没太意外,她趁太后不注意,偷偷咬破手指在绢帕上写了三个字:后怒,避。
然后趁着给李敏原添茶的时候,将丝帕塞在了他的袖口。
李敏原也是明白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