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苘霈就去了司仪宫。几个嬷嬷和皇上的妃子亲自给林苘霈教授礼仪,琴棋书画,刺绣,书文。这些东西林苘霈早都和林苘迩学过,自然不是难事,还成了这日子里的消遣。
雪芽和碎玉因为是太子妃的侍女,也得跟着学习,两个人都没有学过这些玩意儿,自然感到惊奇。
淑妃和敏妃一个劲儿地夸着林苘霈,还一个劲儿地给林苘霈夸着她们的儿子如何的。林苘霈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午时用过膳后,吃了些果脯。碎玉和林苘霈出去走走,雪芽留在司仪宫里练画。
林苘霈和碎玉走着,望着这硕大的宫殿,自然觉得有趣。不说那繁花似锦的花园,金碧辉煌的宫院,歌舞丛生的戏楼,仅是一个小小的水塘就有着无限乐趣。几尾金鱼乐得清闲,还有蝴蝶瓣鱼,金丝鱼,鲤鱼,各种鱼儿混着清澈见底的湖水,不胜悠哉。
林苘霈和碎玉流连忘返的游玩一早,都精疲力竭,碎玉打开随身携带的皿子,取了些水,把林苘霈扶到花园的座椅上稍作休息。
林苘霈笑了,是放松,惬意的笑。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衬有阳光的味道。碎玉心里乐着,也许送小姐进宫来是不错之选。
林苘霈喝完了水,让碎玉一个人去前面游玩,自己要稍作休憩。
碎玉去了很长时间,林苘霈等得着急,正当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听到碎玉的哭声。
她赶忙从殿后绕道殿前去,看见几个嬷嬷正训斥着碎玉,准备对她动刑。林苘霈一慌,道:“住手!”
几个嬷嬷一见,这不是太子妃吗?今日一见,果真如天女下凡。真是倒了霉了,竟动了太子妃的人。
嬷嬷们都不动手了,楞在原地,却被突如其来的呵斥,一个男子道:“是谁阻挡本宫惩戒下人?”嬷嬷们都给来的人跪下,诚惶诚恐,碎玉赶忙行礼,拉着一旁的林苘霈,道:“娘娘,行礼。”
林苘霈没有理会碎玉,却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这不是那晚的人吗?他居然是太子!林苘霈想起他把她压倒在床上,和她睡在一塌上时,面红耳赤起来。
太子金冠于顶,一身黑色朝服,高大英俊,嘴角的弧度更显出了他那桀骜不驯的神态,英气逼人的双眸更让人为之心动。他见到林苘霈时,玩味地笑道,走上前去,侧在她的耳边,道:“又见到你了,寰迩。”
林苘霈愕然,不解地望着他,他方才叫的是她的乳名?是听错了吗?
太子看着她疑惑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道:“太子妃这是做什么?没见到本太子在惩戒你的侍女吗?”
林苘霈道:“碎玉做了什么?请求太子殿下开恩。”
“开恩?”他笑道:“为何我可一点也没听出有想要让本太子开恩的意思呢?”
林苘霈不再与他争论,觉得眼前的这人,很危险。赶忙扶起碎玉,准备离开。碎玉道:“娘娘!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不小心把篮子撞到太子身上,水撒在太子的衣服上让太子惩罚奴婢吧。”
林苘霈看了看碎玉,又对着太子道:“只是撞在了太子身上?太子可是千金之度,定不会连这点小事都斤斤计较。”太子不说话,绕有兴趣地看着林苘霈,让林苘霈觉得心底发麻。他的眸子,好像深得能探知她的内心。
“太子妃娘娘!”雪芽从远处跑来,看见太子时赶忙吓得行礼道:“太太子殿下”
林苘霈拉着碎玉,走到雪芽跟前。雪芽道:“娘娘司仪宫的人叫呢怎么去了这么久娘娘,在大婚之前是不能见太子的啊”
“我知道了。”林苘霈转过身来给太子行礼道:“那么失礼了。”
太子一言不发,也没有再管碎玉的事情,只是望着林苘霈离去的背影,笑道:“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