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山,缓缓开进了独栋别墅大院。 车厢里的人嗨够了,脸上潮红还未消退,大汗淋漓,畅快得意。 皮衣男叼着雪茄跳下车,双手叉腰,笑骂道:“阿龙,他娘的跟你说了多少遍,回来记得锁门!” 少男少女们相继下车,俩小伙儿过去关上了铁门,四下找了找,奇怪道:“锁子咋没了?” “估计顺手给拿回去了。”另一个小伙儿撇撇嘴,道:“阿龙那脑子里装得是屎,每次都不锁门。” 皮衣男今天心情好,摆摆手示意众人先别废话,搬起吃喝衣装先进屋。大厅门也没锁,一推就开,皮衣男跟在后边,从腰后拔出手枪,掂了掂,还挺沉,适合装逼。把玩着凶器,皮衣男越想越开心,迈着八字步走进屋,嚷嚷道:“九妹快来,哥哥教你打手枪。” 身边的小伙儿们跟着嘿嘿傻乐,光头仔摸黑到客厅找了一阵,疑惑道:“蜡咋没了?” “能干点啥,厨房有,找去。”皮衣男拍了他一巴掌,没有灯光就无法闪亮登场,他还琢摸着跟九妹他们来个完美亮相呢。 吃喝衣装随手堆到地上,一众人今天在宋酒营地混吃混喝,这会儿倒是精神头饱满,都聚集在客厅或坐或站,打算就今天的事情展开一场彻夜侃大山。 光头仔懒得去厨房,记得窗台好像还有半根蜡烛,于是屁颠屁颠跑了过去,从兜里掏出火柴擦着点燃。橘色豆苗火光缓缓亮起,一张狰狞的人脸出现在在玻璃后边,正和他面对面。 “鬼啊啊啊!!”光头仔头皮一炸,尖叫着连连后退,脚下踉跄绊了一跤,刚点燃的蜡烛脱手飞出,再度熄灭。 “嚷嚷个屁,蜡烛呢?”皮衣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其余人听到噗通倒地声都是哈哈大笑,笑话光头仔胆子还不如女生。 光头仔惊魂未定,手脚并用爬进客厅,惨声道:“窗子上有人脸!” “南哥,九妹她们不在欸。”俩姑娘刚才摸黑上楼喊了一圈,卧室逐一看了过去,并没有人影。 “都别吵吵。”皮衣男‘咦’了一声,手枪掖进皮带,疑惑道:“人呢?” 光头仔吓得魂飞魄散,见皮衣男不理他,拉着另一个小伙儿,急急道:“窗子外边真的有鬼!” 话音未落,闭合的房门‘吱扭’一声,打开了。 喧闹人声瞬间沉寂,唯有光头仔那句‘有鬼’还在房屋里回荡。 皮衣男翻翻白眼儿,没好气道:“阿龙你们差不多得了,别闹了,快进来,有好消息告诉你们。” “南哥,我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房门打开,九妹的声音飘了进来。 光芒亮起,九妹捧着一盏烛台,满脸泪痕,一瘸一拐走进房间,夜风卷进屋内,火苗摇曳,拉着着影子,变幻成各种诡异形状。 “九妹你这是咋了?”皮衣男一愣,急忙起身走了过去,没等他走近九妹身边,门后接连又出现几个壮硕人影,皮衣男呆住了,全是生面孔,而且都是老外。 九妹脸上的尘灰已经洗净,纠结的头发冲洗过了,的贴在脸上,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冲锋衣,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右腿包裹着洁白纱布,一点嫣红晕透而出。 皮衣男倒退两步,喃喃道:“他们是什么人?你腿咋了?阿龙他们咧?” “死了。”九妹泫然欲泣,吸了吸鼻子,冷声道:“跟你称兄道弟的那些人杀的。” “啥?谁?”皮衣男完全傻了,左右看看,门口又走进一男一女,女的金发耀眼,男的没有左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铁钩。 少男少女们紧张了起来,默默站起身向后退去,他们看到了,进屋那些膀大腰圆的外国佬,手里都端着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大枪,这些人眼神冷漠而凛冽,看他们的眼神仿佛看着一群待宰羔羊。 “你刚送走那些人。”九妹抹掉眼泪,后边的金发女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弯腰到她耳边轻语几句,在九妹脸颊印下一个嫣红的唇印。 “宋酒?你在说什么啊?他还给我药了,他说不是,你们打起来了?小陆呢?阿酷呢?”皮衣男感觉脑子有些乱,涌入的陌生脸孔让他感到窒息,九妹的话语更让他陷入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