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螽一进观中,就觉得周围太过安静,心里十分不自在,有意使它吵闹起来,于是大声叫道:“哼!这雁落观也和其他的道观没什么两样嘛,反倒是静得很,无聊!”院子中有一个青铜巨鼎,上面插着香支,轻烟笼罩,秦螽走过去,用手用力拍拍,发出巨大的响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突然,一人朗声说道:“道门圣地,清静无为,请各位莫要大声喧闹!”只见一位道士从三清殿里走出来,器宇轩昂,相貌清秀,却有一股清风道骨。
谭琦骂秦螽道:“螽儿,不得无礼!”
清力忙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大师兄李骐先。”又向那些道士介绍道:“大师兄,这些就是师父的朋友们。”
谭琦道歉道:“犬子无知,请李道长见谅!”
秦螽不高兴道:“不就是拍了拍你家的鼎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有弄坏,真小气!也难怪,这么小气的人怎么能出家呢?”突然觉得“李骐先”这个名字很是耳熟,想起那晚在秀秀家中杀死秀秀师姐的道士也叫李骐先,仔细一看,果然是他,也不揭穿,心中一惊对他不满。
百里杰见了,笑而不语,觉得秦螽当真幼稚可爱。
李骐先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秦螽叫道:“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几个意思啊?”
江绿也道:“螽儿,我们是客,人家是主,你少说两句!”
秦螽这才不再和李骐先斗嘴,百里杰此时觉得更好笑了。秦螽见了,打了打百里杰的后背,瞪着他道:“有什么好笑的!”
秦螽忽然想起他叫李骐先,并不像其他道士一样有道号,而是用俗家的名字,觉得奇怪,道:“喂,李骐先,你是大师兄,怎么没有道号啊?”
李骐先笑了笑,甚是清俊,道:“我并不是出家的道士,我是俗家弟子。清力,你安排好客房,请谭大人c江大侠他们先休息,走了这许多路,肯定累了。”又对谭琦等人道:“谭大人,江大侠,你们就先住下,等师父回来。”
谭琦等人又谢了谢李骐先,就随清力走过了东边的走廊,来到客房,住了下来。
秦螽一路唠叨道:“哼!什么齐云山,雁落观,都是徒有虚名,就他们这样,见了人跟欠了他钱似的!师父,你说刚才是我错了还是那个李骐先错了?”
百里杰道:“你能懂点事吗?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秦螽知道百里杰是不会站在他这边的,也不再说什么,自己气鼓鼓地走了,随便挑了件客房,把门关了,不理他人。谭琦和江绿等人知道秦螽的性格,也不把它当回事,各自进屋整理休息。
秦螽在床上躺了半刻钟,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秦螽不耐烦地问道:“谁啊?敲敲敲,催命呢!”
“是我。”门外是百里杰的声音。
“进来吧。”
百里杰推门而进,坐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这房子虽小,倒也是整洁有序,中间放着一张檀木油漆圆桌,上面放着一应茶具,桌子四周放着四五张松木小凳。靠墙前面的一张高台案桌,上放着盘龙小鼎,鼎内燃有安神香,不时冒出青烟,鼎两边各有一个法器。墙上一幅道家鼻祖老子的画像,左右分别写着“上善若水”c“众妙之门”,是乾清道长的笔墨。房子西边的暖阁就是卧房了,由一面山水屏风隔着。
“你来干嘛?看我的笑话吗?”秦螽懒洋洋地躺着,蔑视说道。
“你的笑话还没看够吗?房间不够,谭大人叫我跟你一块住,你以为我想吗?”
秦螽抱怨道,“这雁落观也太穷了吧,连客房都不够。”
“这个道观本来就不大,我们人又多,能住下已经不错了。”
秦螽走了这许多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