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头转向找那个小怪物的马仕琦边大声嚷嚷着。
“扰乱军心!”正在指挥人员分工的夏青骂道,“领着包扎一下,没大事。”
这会,他身边站着几个队领导正在汇报水电c房屋c哨位c车棚这些基本情况,远处炊事班已经在空地上拉起了遮阳网,那台大功率炊事车发出了轰鸣声,任宏杰带着人往一间铁皮房里搬运电台c打印机和各类作战值班制度步测,他正安排两个带着“通讯”字样袖标的队员并排打开几个大箱子,开始发放对讲机和配套电池,几个背着水壶的分队长挨个过来领取东西。
马仕琦长长的鼻子下面两个孔里已经塞上两个扎眼的棉条,他委屈地刚要描述刚才“怪物”的样子,夏青用丝毫没有批评的语气高声说了句:“鼻子太长,长得像二毛子,别怪人家当成平地跳上去!一边歇着去。”
马仕琦站在一旁委屈地思考自己的倒霉遭遇。他看到满院子队员正在慌乱一团地找宿舍分物品,自己仰着头防止鼻血流出来。
夏青拿着任宏杰送来标有“01”标签的对讲机,看了一眼正在思过的大鼻子马仕琦,知道他确实遇到了可怕的东西,心想这里神秘物种遍地都是,让这种恐惧扩展开来将是不战自败的悲惨局面,于是安排任宏杰说,“把你的‘大耳朵’找来!”
‘大耳朵’是那个戴着“通讯”袖标的执勤官刘博森——他是个见到有正负极线路就想捅出声的无线电谜,每天背着电台戴着两个圆圆的耳包子琢磨技术问题。
“我要升旗,你给我放出最大动静!”夏青从红肿的嗓子里发出不容推辞的命令。
“我的微型音响没固定电源情况下,保证一百多人全能听到!”“大耳朵”没有摘下来怕对方听不清楚,特意调大了嗓门,看到夏青还没表态又补充了一句,“01,是否可以?”
夏青伸手扯掉他的耳包子,指着他疑惑的眼睛一字字地告诉他:“我要让这两万平米的营区全能听到,不光是人,还有这些不吃人恶心人的玩意。”
“是!”他试探着从队长手里抽出了耳包子说,“得有点噪音,可以吗?”
“你自己看吧。”夏青没好气地告诉他。
“对讲机调7频,全队同频收听《义勇军进行曲》!”刘博森在军用马扎上支起了笔记本电脑后发出这样的通知。
刺刺拉拉的歌声中,那面便是褶子的红旗正在缓缓升起,那种同频道交叉影响的刺耳声传得很远,成群的雄鹰c乌鸦还有大个头的喜鹊站满了高高的松树枝上,低矮浓密的宽叶树上云雀c画眉伸着长长的脖子往这里观看。
此时,几百米的大路边上一台越野车上玻璃摇下了个小口,一个身着暗灰色户外紧身衣的成年男人正朝着里遥望,他拍着副驾驶座椅上竖放着的黑色皮包说了句:“玩得还挺热闹!”
里面的东西轻微伸展身体般蠕动起来了,他又诡异地说了声,“阿宝,你去了会更精彩。”他抬起头来时,宽宽的遮阳帽下是那张萨达姆式特有的坚硬胡须和一脸的坏笑。
远处灌木丛里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婆娑的树叶晃动起来,细细的枝条被压倒后迅速弹起后发出扇动空气的呼啸声,两条绿色“木桩”巨蟒在没过膝盖的草丛上飞速游行,一只雌性黑狐带着六七只幼崽发出凄凉惨叫声,唯恐进入它半张半合的巨口,从母狐急速跳动躲避动作来看,它还是叫声中夹杂着呼救和短促的号令,当跳过一排并列长成的矮树时,它带着狐狸儿女绕着大圈往回飞奔而去。
“绿木桩”嘴里丝丝的声音发出了和刚才不同的音符时。
它们向着黑狐家族的身影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向着鲍利森方向集结,这台车里有它们不可抗拒的命令,那种声音已经远远超过天然食物本能的诱惑力
和黑狐母子一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