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退,便退到慕容卿和卫霜的后面去了。
不管了!
“蛮牛!”蛮牛身后的白衣女子轻唤了一声,对慕容卿身姿曼妙的施了一礼,柔声道:“圣王殿下见谅,我们也是担心祭女大人的安危,今天我们不过是去西林巡视一番,那范霓便以有兽痕的借口骗了祭师大人单独跟她一起出去,也不知……”
女子微微一笑,留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只是拿一对秒目看着带着面具的慕容卿。
慕容卿眉头微微一皱,对跟在北疆战士后面的副将罗琦道:“怎么回事?”
他是看见了被萧凌风抱在怀里的寒渊,也看到了那个引路的樊兆手下,在城门前见寒渊用口型说出范字,便也明白了那些人是范旋的手笔。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其中居然还夹着范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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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琦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一进城,他便派人去打听那些敲锣打鼓的人的来历,顺便也查探了一下祭师大人怎么会一个人出去,得到的消息,让他的心里实在是有些膈应。
在慕容卿来之前,他是朝廷派遣过来的夷洲小守将,到任三年,从最开始的年轻气盛仗义热血到后面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大半的原因便是这个范大小姐。
夷洲城没有别的地方那些纨绔子弟行霸乡间欺男霸女,但是有个范大小姐行霸城中霸男欺女,从十三岁就开始当街抢男人,只要她看上的,不管是别人的丈夫,戏班子的伶人,还是富家公子,二话不说的抢了回府。
他起初自然是义愤填膺,虽然身为武官这种事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他还是找上了范府想替人伸冤。
然后,他便被上了极为深刻的一课。
范家将那几个被抢的已经成了残花败柳(罗琦当时被惊吓得只能用这个形容词)的男人给放了出来,那些个男人居然说自己是自愿的,还对范家能留他们一条命而感恩戴德。
没有苦主,他一个武将还能做什么,日子一久,便只能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他本以为这夷洲就这样了,都开始把所有积蓄拿去走关系想调离夷洲,然后,那一日兽袭来临。
身为一个武将,虽然对于自己将成为那些丑陋可怕的兽嘴里的食物实在是觉得恶心,他也做好了为了保护民众战死沙场的准备,然后,慕容卿来了。
在慕容卿的雷霆手段之下,夷洲完全不一样了,范家也缩起了脖子,便是范霓,都被看管起来再也没有犯事。
他本以为范家和范霓总算是明白了做人不能太过分的道理。
可是,今日只是听了手下人问回来的信息,他便知道,范霓到底是狗改不了****,这是打算对祭师大人下手!
她趁着北疆战士和祭地之人今日定例巡视而只留了寒渊一个人在时,找了有一只身带黑色双翼脚生利爪的怪兽借口,骗了寒渊跟着她和樊兆那队人马出去,去的方向却是荒凉至极的迷魂谷。
若不是碰见祭女大人她们,那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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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将脑袋里那瞬间闪过的画面给摇出去,罗琦沉声道:“范霓和樊兆跟祭师大人说在迷魂谷方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兽,祭师大人心急,便跟随他们出去,祭师大人叫他们派人跟殿下这里也说一声,他们应了,但是并没有派人过来。”
慕容卿眉头一挑,脸色便沉了下来,唇角勾起了一丝冷意,道:“也就是说,他们故意带了寒渊出去?”
他声音阴冷,便是带着面具,也可以感觉到那勃然怒气。
罗琦的脸又白了一白,纠结了片刻,道:“范霓应该不是想取祭师大人性命,她,应该是……应该是……”
“说!”
慕容卿一声爆喝之下,罗琦冲口道:“想强了祭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