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气,可是,他和孤狼他们都知道,现在他无法出声,他们只要听从狂徒的决定就好。
可是,这却让他更加生气。
孤狼摸了下鼻子轻声道:“你的酒还有吗?”
老酒哼了一声,双手一拢,将鼓囊囊的肚子给护住,瞪了他一眼。
孤狼一笑,将他拉后一些,和黑熊几人悄然上前,手,已经握住了武器。
冰熊的眼睛猛然一冷。
*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风见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狂徒回头看了她一眼,火把的光亮中,那眼中闪过的神色让风见心里不觉又是一怔,闭上了想要说话的嘴,微微退后一步。
“你们说完了吗?”狂徒平和清冷的道了一声。
她声音不大,却是恰好在此起彼伏的叫声间隔中响起,前面的刚叫完,后面的还没来得及叫,就正正被她这一声平淡却带了无形威力的声音给打断。
随着她的声音,周围的温暖仿似突然高了起来,热气蔓延,涌动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狂徒手中战斧微垂向地,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番,粗狂的面容上带了似有似无的笑意,淡淡的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们也并非为了你们前来,在我下令南迁,而你们决定留下之时,我,狂徒,已经不当你们是族人了,正好,你们也有此愿。”
人群一下安静起来,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站在木屋走廊上,一手抓着战斧,另外一只手还象征性的抓着战斧的手上拍了拍的女人。
那个魁梧强大,不输给任何男性狂战士的女人。
一时之间,整个河边鸦雀无声。
*
冰熊的身体微微一抖,手猛然紧握成拳,脚也不觉想要上前,却在看到孤狼他们脸上的神色之时,停住了脚步。
“狂徒混蛋!”雪狼低吼一声抓着战斧就准备冲上去,却不妨身前出现了一把腰刀。
“你们不认她,可是,她可是我们的安塔。”老酒眼睛直盯着狂徒,唇角上翘的道:“不光是摩摩族的安塔,更是我们整个北疆军的狂徒!”
孤狼斜瞟了一眼雪狼,转回头去之时身体已经成了警备状态,轻声道:“你们,还记得狼群是如何狩猎莽牛嘛?”
冰熊猛然一怔,转念之间,长长的眼睫毛便盖住了在那一瞬间透出了无限悲哀的眼睛,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低声喝道:“站住。”
他身边的战士停住了动作,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却都听话的站住了身形。
身形停住后,才发现自己身边那些先前还和他们热情拥抱的狂战士们身上都覆盖上了黄色鳞片般的护甲,而那些刚刚掉头的武器也彰显着他们的防备。
雪狼不觉红了眼,低声唤了声孤狼。
他们是亲兄弟啊!
孤狼没有回头,手中的战斧上已经萦绕上了青色的灵气,那挺直的背影已经明确表示出他的回答。
*
没有去看战士们的暗涌,狂徒拍了两下手掌后,唇边带了笑意的看着下面的人群,那些人里面有人面上带了无措,有些却是激动,还有些眼神闪烁游离。
狂徒也不着急,手指在战斧长柄上敲起了节奏。
低语着交流了一番后,一个站在台阶前高大健壮的妇人大声叫道:“狂徒安塔,你这是什么意思?”
狂徒不觉笑了起来,声音愉悦的道:“恩?你这么问,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妇人看了眼周围的人,大声道:“你身为安塔居然抛弃族人!”
战斧低垂,狂徒向前一步,在那妇人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之时,微微弯了腰,逼视着她道:“哦?可是,刚才你不是还叫得最凶吗?我没资格做你们的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