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刃说了一大通,最后总结陈词:“请大人做主!”说完还不忘恨恨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怒道:“你们怎么还不下跪,成何体统!”
“我只知跪天跪地跪父母啊——你怎么也不跪?”
“我和你们不一样!大人,你看这两个人的嚣张样子便知道我所言不虚了,请大人明查!”
我看向已经稳住心神的洛阳府尹,年轻的知府沉声道:“薛刃所说,可为事实?你二人可有辩解?”
慕寒道:“没有异议,我们确实打伤了他和他的手下,不过所谓抢了他的小妾,应该换成救了这位姑娘。。し0。”
薛刃一脸轻松,一点也不辩驳,和我一样一副看戏的样子,大概是觉得他必赢,懒得再多说了。于是知府开口问道:“此话何意?”
慕寒道:“大人,此案的关键是这女子到底是不是薛公子合乎律法的小妾,那便要从他是怎么得到这个小妾开始说起,只有那个案子了结,才能决定这个案子,我们告薛刃打死陈秀才,强抢民女一案。”
一直沉默的薛刃这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哈哈哈你们真是愚不可及,那个案子前几日早已有了定论,是陈秀才和客栈里的小二起了争执,小二将他殴打致死!至于这女人,当然是我从陈秀才手里买的,卖身契都在,怎么不合乎律法!”
慕寒看也不看薛刃,对府尹认真道:“大人,此案已结?这等人命大案可不能草率,不如大人再重新调查一次?”
“不,不必重新调查。”知府淡淡的说道,薛刃即刻得意的笑起来,而我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这么说,却还是相信这个知府是靠谱的。果然,接下来知府的话让薛刃的笑声戛然而止。
“本官早已察觉到蹊跷,这几日又细细调查了一番,果然有新的发现。前几日并未正式结案,今日已经可以了结,本官刚刚正要派人去寻薛公子和这位女子,不想薛公子倒自己来了。”
“什么?”薛刃一脸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
知府猛然一拍惊堂木,喝道:“薛刃,你以为你掩饰的好本官就不知道么!百姓虽被你买通,都说你们在客栈里交易完后,他和小二殴斗而被打死,那小二自己也被你买通,承认了是他所为。但那女子口口声声说是你命下人打死秀才,将她强买了去,本官觉得事有蹊跷,昨日说服了秀才的家人开棺验尸,那尸身上的痕迹,分明就是很多人殴打所致,你买通的人却都说是秀才和一个小二殴斗,这一点漏洞你没有想到吧!”
“”薛刃呆住,仍然一脸不可置信,事实上不止薛刃呆住,我觉得我和慕寒还有那个女子都有些无言以对,知府说的是个什么,那个女子早就有异议了,为什么不当场验尸,而是等到昨天才大费周章的开棺检验,分明是强词夺理然而估计当初判了是小二的罪的过程更加荒唐,反正这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就够了。
“张玉庭,你是不是也不想活了,我薛家是你惹得起的吗?”薛刃终于回过神来怒吼道,随即又欲冲上公案前,当即被几个衙役拦住,薛刃一边挣扎一边大怒道:“我父亲的老师可是当朝副相!”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胡闹!”知府张玉庭怒喝道,薛刃经这一喝,面上终于有绝望的神色,似乎明白了张玉庭是在故意和他作对,如此反常只能说明我们果真惹不起了。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冷冷道:“大人,那小二已经认罪,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除非你让他改了口供。”
“那是自然。”张玉庭胸有成竹的笑了,随即道:“来人,去把赵仲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面色萎靡,身着囚服的人被拖了上来,张玉庭笑道:“赵仲,那陈秀才是谁杀的?”
“是我——”赵仲有气无力道,薛刃看向张玉庭挑衅一笑。
张玉庭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