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莫名的思绪,定了定神,旋即感觉到也有一道目光射着慕寒。片刻寻到,原来是那契丹人一脸恨意的看着这边。是在恨慕寒坏了他的逃跑大计么?不过再恨,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放下帘子,若有所思。这次抓到他,不知道会不会让慕寒的身份明朗。刑部官员的手段是没话说的,只是这人很有可能只是小喽啰,并不知道慕寒的身份,只知道要抓住她这一任务,而且入京的任务还不一定是这个。最大的可能,是根本查不出什么。不知为何,却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那契丹人断断续续的大笑声:“哈哈慕寒你好自为之吧”
猛然掀起帘子,皱眉看着后面。禁卫军有些疑惑的面面相觑,宁光世冲上前,口里说着驸马的名讳岂是你这贼人能说的,一边对着契丹人拳打脚踢,然后找出一块布塞在他嘴里。而慕寒并未回头,看到我的眼神望过来,笑了一下。
看见她的笑,告诉自己要安心,手中有契丹人需要的东西,亦或是有值得契丹人与之合作的筹码又怎么了,与敌非友就好。何况她还刚刚贴身护卫了父皇一次。
可是看那契丹人的样子,还真有点担心他会供出什么有可能招致慕寒杀身之祸的事想到这里猛然愣了愣,到了招致杀身之祸的地步,说明慕寒确实有问题,她来入仕做官有所图谋。
但愿,不是这样的吧心里忐忑之余,我居然想告诉她,那天在镇安坊发生的事,告诉她快想个办法堵住那契丹人的嘴,或是把主审官搞定。
叹了口气,我是没救了。
再度进宫,在离宫门不远的一处殿宇内,某个不认识的太医给我处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不多时父皇和太子一起来了,看我没事,都松了口气,不过也安慰我别怕之类的,估计看我我有些郁闷,以为我被吓到了。
看父皇自责的样子,忽然觉得可以弄点福利,于是一脸委屈的说道:“父皇,你看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那礼仪和琴棋书画就不用学了吧?”
父皇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你说什么?这个时候你居然想到了这个?”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不过机会难得,岂能白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究还是没能取消礼仪和琴棋书画的学习,只不过五日内可以什么都停止,之后照常进行。另外,禁足一个月期间,可以出去三次。好吧,和以前相比这已经很不错了。
父皇无奈的摇头笑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不过看我还有心情通过这件事讨要补偿,父皇也放心了好多,于是转身开始问慕寒刚刚发生的经过。
听她说完,父皇说道:“你很聪明,这样的做法虽然冒险,但是朕知道你是有把握救出公主,才这么做的!”
父皇说完这句话,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心虚,转头和太子说起话来。
最后,父皇和我说,再去后宫一趟,让母后安心。我十分无奈,太折腾了。
鼓声已经停歇,既然已经抓住了潜伏的契丹奸细,也就不用禁令而后搜查全城了。马车在禁中门口停下,下车,步行入禁中。一路上我一反常态的沉默,此刻我已经不为刚刚她近乎冷漠的淡然感到有些郁闷了,而是在思考,到底该不该把那日的事告诉她。
这一次,变成了她在找话题,而我心不在焉。到了坤宁殿,进去请了安,任母后四下打量,又应了劝我不要受到惊吓之类的话。母后叹了口气,不再管我,拉着慕寒嘱咐了一会儿,然后催我回去好好休息。
打道回公主府,进了府门,和她并肩走着。四下里,下人们都离得远,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秦怀宇怕是知道你的女儿身吧?”
她嗯了一声,转头对我笑道:“秦兄不想我白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