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都不用人通报的么。
我抬起头,只见一个俊俏小生面带笑意从外面走进来,白衣折扇,腰悬玉带,头戴束发金冠,显得十分风流倜傥。但是现在是深秋,一点都不热吧,太子老兄还拿着扇子扇啊扇,耍酷的性质暴露无遗,于是再去看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
断定了此人的吊儿郎当性质后,我也忙不迭的起身,走至他面前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刚说完头顶就被敲了一下,接着有些戏虐的声音传来:“今儿个这么规矩,是想求你哥哥我向父皇求情么?没用,乖乖的嫁了吧。”
看来太子老哥跟我关系很好~我揉了揉头笑道:“皇兄这便错了,我求情做什么,嫁就嫁呗。”太子老哥满腹狐疑的看了我两眼,然后说道:“你是饿傻了吗”我无语,难道不该为我欣慰吗。
太子老哥果然接下来就笑了:“这样才好,吃过亏才知道改,早知如此,何必闹到晕倒的程度呢。”说着已经自顾自找了个位子坐下,不拿自己当外人~这样才好,我刚刚还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太子请到正厅说话,现在解决了。
招呼莺儿看茶,我也坐下笑道:“是啊,早晚都要嫁人,嫁便嫁呗。”太子说道:“你这态度不行,什么叫嫁便嫁。我担保你嫁了不会后悔,驸马不知道有多好,要不是他是我皇妹的人,我都想把他拿下了。”我大跌眼镜,太子老哥有断袖之癖吗?太子看见我的反应,继续一脸贼笑:“我见了驸马的容貌品格后,也开始理解那些有龙阳之好的男人了。”说完扇了扇他那象牙柄的扇子,我心说冻死你。
而且,原来太子老兄不是断袖~我朝他扯了个笑容:“不必为了夸他说得这么夸张吧。”这时莺儿已递过茶,太子接过抿了一口,然后作深沉状:“不是,我是认真的。”
再好也只能做兄弟。我心里说着,然后开始为这内心的第一反应哀叹。闷闷的说道:“别说这个了,好不好也已经定了。”我看太子还要继续,连忙转移话题:“嫂嫂一向可好?”本来只是随口一寒暄,谁知太子听到这话一下子有些不自然,讪讪的道:“她当然好的很。”
我心中笑了,难道太子老兄惧内?等太子回去了好好问下莺儿。太子老哥又端起茶喝来掩饰心虚,然后四处看了看,忽然就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练字的纸。
于是他站起走到桌边,还未拿起便一声惊叹,然后说道:“妹妹,这是你写的?”
又来我心中不自在,剽窃他人的感觉并不好,虽然会被夸。但是太子却并没有出声夸赞,而是仰天长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兄妹就是兄妹。”
这什么意思已经隐隐猜到,果然太子向外面叫道:“青随,拿进来!”外面进来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厮,行过礼后呈上一卷画轴。展开看时,是一幅墨竹图,笔法瘦劲,竹节凌然,旁边题有一首诗: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正是瘦金体,而且比我的富有神韵,完全写出了徽宗的感觉!看着堪比徽宗真迹的字,我一边大赞太子老兄比我写的好多了之余,心里也有些犯疑。
徽宗这人,书画造诣极深,可却是个极失败的政治家,任用小人,搞得民不聊生,最后亡国不算,三千皇族都被金人俘虏北上,原本高贵的嫔妃和公主们更是被肆意凌虐每次思及此我都恨的牙痒痒,现在的太子老哥不要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再一想,太子善画竹,徽宗善画仕女图,心里稍稍放心。他是林桓,不是赵佶,这里也是架空,不是北宋,不会发生差一点亡国灭种的事!
我在思索着,太子又哈哈笑道:“昨日在嗯,和儒臣兄一起研究作画技艺的时候,忽然就悟出了这种字体,想和妹妹分享一下,不想妹妹也悟出这种字体了,哈哈哈。按其笔法气势,名瘦金体再好不过,妹妹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