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它彻底毁掉。”
“它在害怕?”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那本黄皮鬼书,它的书页还掀开着,上面那行字依旧扎眼。
“是的,它开始影响你——所以你会把那句话错听成你杨哥的声音,”张瑜之说完就又躺了下去,“你以为我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对你做的那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吗?我把它和你暂时性的隔绝了,你无法继续豢养它,它也就无法通过你吸走别人的命格——也就是说只要你不去主动碰它,它就没办法杀人!”
“安心睡吧,明天一早收拾完东西咱们就去邙山罗家老宅,”张瑜之闭上了眼睛,安慰我道:“等到了罗家老宅咱们把这东西给毁了,你就再也不会有这些破事儿了。到时候,那些暗中窥视这本书的人也好,想要害你的人也好,一起做个了断吧。”
“可为什么一定要去邙山呢”我眼皮突然跳了起来,那不详的预感并没有因为张瑜之的解释而有所缓解。
“废话,不去邙山到罗家老宅,我们连看都看不见地藏阴书,怎么毁掉它?”张瑜之翻了个身,继续背靠着我:“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睡觉,明天一早就动身去邙山。”
说完这话,张瑜之是真不打算理我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做。
我连带着枕头把那本黄皮鬼书扔到地上去,都不敢睡这头,只能侧着身睡到张瑜之脚头。
翻来覆去的,我怎么也睡不着,我趴在床头望向地上,那本黄皮鬼书就被枕头压住半边。
屋子里没有风,但那本书在我的注视下书页渐渐掀起
我不敢再去看它,强迫自己扭过头来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不知不觉的,我迷迷糊糊终于睡着了。
等第二天我睁开眼的时候,张瑜之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我挺害怕的,在发现他不在屋子里的第一时间就起床跑到屋子外面,还好,那个叫潘赟的面瘫男坐在客厅里面看着新闻。
我憋了一眼,是中午十二的午间新闻,没想到我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中午。
见出来的是我,面瘫男对我点点头,平静的说了句张瑜之去找我师傅了,等下就来接咱们。
他话音刚落,身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嗯了两声,又扭头看着我说道走吧下楼,他们来了。
我跟着他走下楼,街坊外面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人,可这些人一看到是我们,各个躲躲闪闪的,尤其是那些落在我身上的眼神之中明显还带着恐惧,跟昨晚在罗家杀人碎尸的凶手就是我一样。
楼道外,张瑜之的脑袋从一辆面包车车窗探了出来,冲我们招手说上车。
我跟面瘫男过去做到后面,开车的是张瑜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则是面瘫男的师傅叶仙。
虽然我从后面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但也能明显看出,他的脸色很苍白,眼中全是血丝,疲惫的不行。
一路无言,张瑜之开着面包车到了公安局,叶仙推门就下车了,一句话都没。
我本以为他也会跟着我们去邙山,可后面听张瑜之说起才明白,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公安局莫名其妙死了一个局长,这事可不小,他得在里面震着局面,否则的话我和张瑜之哪都不用去,安心在里面等着审问吧。
我扭头看了一眼,面包车后面放着好几个大包裹,不但塞满了后备箱,连我们后排都赛得坐不下人。
送走叶仙之后,小面包一路向北,驶向邙山国道,从这里进邙山是最近的一条大路。
可进入邙山没多久,张瑜之突然打了个方向,开着面包驶进一条羊肠小道里去。
歪曲八扭了半天,停在这条羊肠小路的尽头,小路尽头是一片无人荒地,荒地那边是大片大片的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