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他直接走到荣景瑄身边,伸手摸上他的胸膛:“景瑄,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的手很抖,声音也有些颤,显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荣景瑄低下头去,见自己心口处确实有一道浅色的伤痕,那像是刀伤好了十几年,只留着淡淡的一条线,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无。
他不由也呆了,这伤口的位置
谢明泽凑得很近,他恨不得整个人爬到荣景瑄身上,想要把那痕迹看得清楚些。
大冬日里,他就裸身站在那里,几近痴傻地盯着他的心口看。
荣景瑄叹了口气,他大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然而谢明泽显然也多少猜出来了。
他伸手摸了摸谢明泽有些冰冷的脸,叹了口气:“阿泽,进来桶里,外面太冷了。”
谢明泽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呆呆看着他。
荣景瑄伸手抚摸他的脖颈,突然上前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听话,进来。”
谢明泽终于清醒一些,他摸了摸被咬疼的嘴唇,踩了凳子进了浴桶。
他身上没穿衣服,当着荣景瑄的面这样做,实在是有些羞耻。
若是平时他定然不肯,但今日他一直有些恍惚,所以便乖乖照做了。
温热的水很快席卷他的身体,浴桶很小,容纳两个人有些费劲,荣景瑄分开他的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一瞬间,滚烫有力的身体便包围住自己,谢明泽不由得长舒口气。
“阿泽,看着我。”荣景瑄道。
他们两个紧紧贴在一起,荣景瑄声音低沉,还带着氤氲水汽。若是往常那般,谢明泽定然会红了脸,或起些别的欲念,可现在他却一门心思都在荣景瑄的心口上。
他慢慢抬头看向荣景瑄,视线交叠在一起的那一瞬间,谢明泽浑身一颤。
那一刻,他仿佛真真切切看到荣景瑄一剑刺心的画面。
“阿泽,我很爱你,所以,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我。”荣景瑄轻声说道。
谢明泽抖得更厉害了,他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豆大的眼泪顺着他英俊的脸庞划过,在水面上砸出一圈漩涡。
“荣景瑄。”他叫着对方的名字。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谢明泽哭着说。
荣景瑄冲他淡淡一笑,抓着他的手贴在那伤痕上:“我怎么不能我那天告诉过你的,我说到做到。”
“你离开我的时候毫不犹豫,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谢明泽顿时崩溃了,他呜咽出声,整个人趴在荣景瑄身上死死抱着他。
“我错了景瑄,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荣景瑄伸手顺着他的后背,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这一次,你一辈子也忘不了了吧
不过他身上为何会有那道伤荣景瑄扭头看向放在一旁的传国玉玺,又把视线调回到谢明泽身上。
就算是能复生,那些留下的伤痕还会存在,因为他是以那种极端的方式了结生命的吗
这个问题荣景瑄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担心谢明泽不听话为了他一味拼命了。
算是,因祸得福吧。
请看作者有话说
这一年的冬日格外寒冷,家家户户都早早烧了炕,以扛过冷风呼啸的深夜。
临近年关,可却还从未落过雪,永安城里的许多百姓都染了风寒,只得节衣缩食求医问药。
虽说马上要过春节,百姓们却门窗紧闭,许多人家连年画对联都不敢贴,只简单在家中摆了红灯笼,意思意思应个景。
希望这个新年过去,那些西北来得蛮人能滚回家去,不在永安耀武扬威。
拜祭先祖的时候,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