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五十骑兵下山操练,然后问了问洪都城里有没有什么大事,这才去找玄音喝茶。
玄音和清慧都很奇怪,他们偶尔穿着道袍走街串巷,静静看着众生百态,有时又足不出户,两个人在屋中参悟道法,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什么都不干。
一开始钟琦怕他们随便出去会有危险,跑来跟荣景瑄禀报,荣景瑄却说:“他们都是方外之人,这次也不过跟着咱们历练而来,随他去吧。”
钟琦只好回去了,只不过还是在师徒二人出门时派了士兵远远保护。
荣景瑄和谢明泽到的时候,正看到师徒俩蹲在院子里斗促织。
玄音跟小孩子似得,在那里使劲喊:“黑将军挺住,你的敌人要死了。”
清慧则一边跳一边叫:“紫大帅咬它咬他,你的敌人不堪一击。”
玄音一巴掌拍他后背:“臭小子还学会用文辞了。”
清慧笑嘻嘻闪开,趴在白瓷碗前面看得别提多认真了。
这师徒俩,也真会玩。
荣景瑄轻咳一声,走过去道:“大师好雅兴。”
玄音这才看见他们二人,忙直起身来拱手道:“施主谬赞了,二位前来,是想问明日之事”
对于他的未卜先知,荣景瑄和谢明泽已经不觉奇怪了,不约而同点头道:“正是。”
玄音微微一笑,月色下,他一张鹅蛋脸仿佛发着光,飞入鬓发的黑眉似划破月色的利刃,让他看起来精神非常。
“那二位施主,稍等片刻。”
他说完,立马弯下腰去跟徒儿斗促织去了,仿佛刚才那宝相庄严样子都是荣景瑄二人在做梦一般。
等到玄音的黑将军终于赢了,玄音立马把它从碗中夹了出来,放回笼子里。
清慧的紫大帅并没有被咬死,只是受了伤,倒是能养回来。
因为输了,他有点不高兴,嘟着嘴。
玄音帮他把紫大帅放回笼子,低头道:“它是受伤了,可以为你上过战场,所以你要好好养它,让它早日好起来。”
他轻声说着。
“恩,我知道师父。”清慧认真点点头,抱着自己的大帅跑去玩了。
玄音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屋里谈吧。”
他跟清慧是住在一起的,一个简单的厢房,里面除了茶壶茶杯,其余什么都无。
“两位,其实有些话,贫道已经越界了。”
荣景瑄一愣,回头看了看谢明泽。
他对道教并不是太懂,但谢明泽却看过不少书,好歹知道个一二。
谢明泽冲他点点头,笑道:“这我确实在天地玄经里读过,观天之术由来已久,是道家最特别的一个流派,这么多修道之人,万人中也不过出一二。大师自是天赋过人,年纪轻轻便已然成了大家。”
玄音微微一笑。
“观天观天,在山顶观之离天更近,也更透彻。大凡玄天弟子都是在深山之中潜心修行,以此终生。我们不应接触凡俗,也不应落入红尘,观天测命,不过为了参透生命本意。”
他说起道法来的时候,实在太过庄严,跟平时样子判若两人。
荣景瑄不由也严肃起来,谢明泽也认真道:“大师说得是,红尘过一遭,七情六欲皆动,心境虚空,便是大凶之相。”
玄音道:“没想到谢施主也对贫道身家道法多有参透。”
谢明泽:“不敢不敢,只不过侥幸拜读过几本著作。”
玄心又笑:“贫道生下来便被扔在道观,从小是被师父用米汤养大。贫道六岁便能观人面,十岁可测天雨风宙,到了如今,一国气运也能窥探一二。”
他说着这么惊世骇俗的话,可面上依旧很淡。
玄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