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勇武大营最近的是丰城c定安县及富乡县,勇武大营头五天的五千多户人家,大多都是这三地出身。
之后五天,陆陆续续有丰宁各城县的百姓拖家带口而来,从此成为勇武军的一员。
六月初十,勇武大营的兵士已经破万。
荣景瑄和谢明泽忙碌十几天,终于把各项事宜都安排好。
一万勇武军,宁远二十管四队人马,共四千人。一千弩兵,一千弓兵还有一千是步兵。剩下一千,打算等位于澧水的骑兵营联系上后一起并为骑兵。
这些人手,是荣景瑄现在能给宁远卫的最多人数。
剩下的六千兵士,以付彦和掌三千,却是一队弩兵两队火器营。付彦和尚公主之后,按理是不得任重臣的,但荣景瑄觉得他一身武艺这样浪费可惜,便遂了他的意,让他去了火器督造局偷偷做了个小督办。
这事除了谢明泽,就连谢相和愍帝都不知情。
当时荣景瑄只是想让姐姐姐夫过得顺遂,却压根没想到,如今付彦和一手武艺却做了大用处。
他的弓弩使得好,但火器更为出色。
无论是火铳c火枪和炸炮他都非常熟悉,火铳用得最好,几乎可百步穿杨。
有他在,又有勇武大营仅剩的火器,荣景瑄相信只要严苛训练,士兵们很快便能掌握火器的技巧。
剩下的郁修德自然督管三千步兵。
除了他们三个要忙着操练士兵,就数陈清逸与许君奕最为忙碌,虽然许君奕只担任祭酒一职,但由于新兵较多,又大多拖家带口,他便和陈清逸一起安排军需。
屯田c粮草c火器c武器c牛马c军服等等,没有一个他不管的。
荣景瑄见这样,干脆让许君奕也先当了军需校尉,一起操办后勤之事。
这样一来,反而他跟谢明泽闲了下来。
过了六月二十,改军籍的百姓就变少了。
荣景瑄和谢明泽挑了个好日子,一起去找老侯爷。
三人坐定之后,他并未马上说清自己的来意,而是把母后那封遗书递给老侯爷看。
并不算太长的一封信,冯柏睿反反复复看了许多次。
荣景瑄没有催他,谢明泽也未讲话,只是默默看着他边看边流下眼泪。
对于他来说,那是当成亲生女儿的侄女最后的绝笔书。
过了许久,老侯爷才叹了口气:“陛下,你想要什么”
荣景瑄探过身去,伸手指向母后留给他的暗语。
遭逢大乱,北上丰城。
这八个大字让冯柏睿浑身一震,他猛地抬起头,认真看向荣景瑄。
可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淡定自持,冰冷严肃,冯柏睿看了许久,终于把视线转到谢明泽的脸上。
谢明泽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他半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荣景瑄打断他逼迫谢明泽的视线,淡淡道:“母后说远山中有前朝国库。三舅爷,我要它。”
冯柏睿面色一白。
那一瞬间啊,荣景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魄霸气十足,像极了他的皇爷爷文帝,也像极了他早逝的兄长c温佳皇后的父亲。
“陛下,其实并无前朝国库。”
荣景瑄神色一凛,一双漆黑眼眸仿佛璀璨的星,直直看向冯柏睿。
谢明泽默默看向他,依旧没讲话。
扶手上,交叠的衣袖中是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荣景瑄刚才那一下十分用力,险些让谢明泽叫出声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荣景瑄只要一紧张,就会捏谢明泽的手。
曾经他们是最要好的兄弟挚友,却也从来不做这般亲密之事,可是现在,两人牵手前行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