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怎么回事?原夕争揉着头道。
马夫转过头来结结巴巴地道:少,少爷
原夕争一撩门帘,却见面前是一排紫盖黄旗的皇家仪仗,但坐在金辂(注8)上的却不是任何一位皇子,而是从北朝来议和的二皇子李缵。只见他与前两日所见完全不同,穿了一身北朝黑色银纹的五爪莽袍,他一只手搁在座榻的一边,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依旧是微带笑意,但却能令人一眼看出这是一位王孙贵胄,俊美透着一种贵气。
金铬高一丈二尺,远高于原夕争的马车,所以李缵也是这么由上而下地看着原夕争。
马夫小声地道:他们突然冲出来
原夕争手一扬掀开帘子,笑道:不知道二殿下可否挪一挪?你挡了我的道!李缵身体前倾,眼含笑意地道:子卿,我听说你九岁便能让天下第一帝师公孙缵绕道而行,可惜你今天不得不绕我的道而行了。
原夕争也不恼,只微微笑道:二殿下何必做此无用之举,我只怕即使我让了你,你也未必敢从我让出来的道上走!
李缵扬声大笑,道:好,我就喜欢子卿你这份狂劲,我倒要看看你让出来的道!
好,那如果你不敢走我的道,到时未免纠缠,就还请二殿下让开你的道,让我通过。
李缵爽快地道:一言为定!
原夕争示意自家的马车后退,然后站在原地,随意捡了个小石子,在地上写了很大的两个字李顼,然后微笑着将手中的石头一丢,道:便请殿下放马过来吧!
那些北齐侍卫一瞥之下,均是骇然,刷地一声齐齐跪下冲着那两个字跪下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才起身怒道:大胆刁民,皇上的名讳岂是你可随便乱写的!
原夕争却只是微抬下巴与李缵对视着,隔了许久,李缵才将手一扬,淡淡地道:马车后退,让他过!
原夕争上了马车转身悠哉地道:老马头,你等一下可要小心过去,这地上的乃是北齐当今皇上。
老马头早被吓得不轻,听自家的少爷吩咐,连声应是,赶马车过去的时候,还真得慢慢走过,小心地将那两个字给绕了过去。
原夕争路过李缵的时候,还挑起帘子笑着道:再会,殿下。
李缵看着那辆马车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似有一些看不够,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柴平!一位敦厚的年轻侍卫立时上前,道:殿下!
李缵若有所思地道:一个男子这般俊秀,倘若是女子多好
柴平吓了一跳,神色古怪地道:殿下这原夕争可是有功名之人,他受过皇封,乃当朝贡生,假如他是个女子,这便是欺君大罪,要杀头的。
李缵脑海中浮现原夕争那一瞬间里脸红的表情,心不由自主地轻跳了数下,强自平息下心神,笑道:行了,我们也不用让楚暐等太久了。
原夕争刚刚碰上了李缵,便又巧遇了楚因,只见楚因露出惊喜之色,道:刚才还以为追不上原兄了,没想到还是追上了。
原夕争下了马车,行了一礼道:见过王爷,不知道王爷找子卿有何事情?楚因突然作了一揖道:还请子卿见谅。
原夕争连忙搀扶道:王爷何出此言?
是本王不好,我与原兄一见如故,因此便忍不住跟母妃多说了几句,哪知母妃跟父皇说了,父皇宣旨要你觐见。
原夕争心中暗暗不快,但抬头见楚因一脸局促,不由安慰道:王爷不用过于顾虑,能得见天颜是多少普通臣子的期盼,草民还要多谢王爷能一偿我的夙愿。
楚因大喜过望,道:这就请吧。
原夕争不得不上了楚因的马车,抬头却见马车修饰简洁,完全不似一个皇子所用,只听楚因笑道:皇朝历年征战,所费巨资,我把马车上的金饰都撬了下来送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