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炟将女侍们都撤了,准备换上各家的女儿盛装伺候,又恐女儿家抛头露面叫楚因看轻了,于是又令她们各个丝巾蒙面。?
原夕争听绿竹说了,噗嗤一声将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笑道:原家女儿的脸果然还是遮起来得好。偏偏这句话又被原母听了,原夕争只好又在祠堂抄写《法华经》。
绿竹替原夕争研着墨,笑道:少爷,你说这位贵客会是谁?居然让皇子陪着!
原夕争提起笔在旁边写了两个字:李缵。
绿竹吓了一跳,道:就是那个番王?
原夕争笑道:北齐c蜀地与我南朝本是一块故土,后来才天下三分,说他是番王,那是瑞安刻意贬低。
绿竹想了一下,不由急道:你说这个李缵会不会是来找你麻烦的?
原夕争呵呵一笑,道:他若是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子一句赌气的话便要来找我的麻烦,那他就不是李缵了。原家是南朝最大的盐商,北齐旱地多,长年缺盐,他只怕是为此而来。绿竹松了一口气,道:小少爷,无论怎么样,你这两天还是老老实实地在祠堂里躲着吧。原夕争笑道:知我者,绿竹也。
两人正说话间,却听叔公那鸭嗓子道:纳兰,我跟你说过了,族规祠堂里女子不得进入!原夕争与绿竹均是吓了一跳,却听门外有一个柔美的声音,道:叔公,我是楚瑜。
两人听了面面相觑,只听叔公道:果然是楚瑜,进去吧。
原夕争见曾楚瑜穿了一身白衫慢慢地走了进来,她似乎轻施了一点薄粉,但眼圈还是粉红一片,象是昨晚上哭了许久,原夕争心中不禁一片愧疚。
绿竹咳嗽了一下,道:小少爷,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原夕争连忙将石凳上的纸都收拾好,道:楚瑜,你坐!
曾楚瑜慢慢地在原夕争面前坐好,顺手拿起一页,描着上面漂亮的字体道:以前常听人说原家子卿惊才绝艳,十三秀才,十四贡生,将来必定从龙帝师。她微微一笑,将纸缓缓放下道:我一直认为自己将来要嫁的会是一名太子傅,帝王师。
原夕争看了她一眼,内疚地道:楚瑜,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弄给你!
曾楚瑜眼光一闪,道:你欠了我一个一品夫人的称号,那你就用一个王妃来还我吧。
原夕争微微一愣,轻轻皱眉,但似乎终究不忍说什么,只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楚瑜,我那本是玩笑话,候门深似海,何况你又完全不认识楚因,岂是良配!
曾楚瑜打断了原夕争想说的话,道:人人都说梁王相貌俊俏,风流倜傥,建业多少豪门小姐都爱慕于他,我又为什么不会喜欢上他,这样的夫君才不比你差。
原夕争简直哭笑不得,曾楚瑜似乎已经忍不住,眼圈又红了,原夕争立刻投降了,道:好,好,那我想办法让你跟楚因见上一面,到时你真喜欢了再说,好么?
曾楚瑜哗啦一下站起身来,冷冷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原夕争撑着头想了一会儿,绿竹又进来了,道:小少爷,楚瑜小姐跟你说什么了?
原夕争长叹了一口气,道:她说如果不能嫁给原夕争,她就要让我帮她当王妃!
绿竹惊叹地啊了一声,原夕争隔了许久,才轻轻地道:若是他还在,不知道该多么高兴。
绿竹皱眉,道:小少爷,这楚因也不错了,原小姐嫁了他也不委屈。
原夕争将手中的笔轻轻一投,刚巧正中笔筒,颇有一点头痛似地道:哪有说得这么容易,我们也只好先会一会这个楚因。
此时正是隆冬原节,太阳一西斜便没有了正午时分的暖意,原夕争收拾好文房四宝正打算要走,却听一男声道:请问从龙君在么?
原夕争字子卿,号从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