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身旁还有十四个敬爱的亲族
与我一起站在这绵延百华的姆拉雅之上
凝视,回望
在远处的闪耀的地方号角吹响
奥登的孩子躲藏在冷冰冰的石洞里
既不如远方的同胞
甚至也比不上泥浆里的蛆虫
我能看见还没燃起的篝火
那温暖的圣光不仅仅足以照亮暗中的涩懦河
尘土飞扬的畔拓多的嘶鸣声
出弓的箭羽划过皮肤声
还有拼杀个毛刀碰撞声
姆拉雅的坎方没有冤魂
在山谷中,在深壑中,在岩洞中
大声的叫嚷是在向‘您’祈祷
果林终有一天要成枯木
化为泥土再冒出新芽
”
“这是什么歌?”
我转过头向瓦申克提问。桐的两只脚爪提抓着瓦申克的胳膊,比我这边再一次被拦腰横抱看来惬意的多。我的恐高症在第一次被槌喙龙带到树堡场地时,出乎意料的客服了它。
“萨克教给我的。”瓦申克回答。
“听上去和蜓壳里的一点也不一样。”我大声喊说。
“每次祈祷时,恪力都要怪我唱的祷文不能得到阿玛格内的眷顾。”
“你有做过祈祷么?”我回忆了下,着实没有那样的记忆。
“但是,当萨克第一次哼唱起这首诗文,我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像是被小叶刺球滚在上面一样舒服”
不等瓦申克说完,桐便飞高了一截。我隐约已经能看见第一断口的残貌。
“我知道,这些更适合我!”
瓦申克在高空中大喊着,随着桐的一个俯冲,瓦申克的声音像是落幕的烟火似的消糜掉了。我的腰里被上头的槌喙龙抓的生疼,脑袋又被它的尾锤砸了一下,眼前昏昏沉沉的降落下去。
第一断口周围的姆拉雅墙体已经全部垮塌下去。虽然较第二第三断口的豁口小很多,但至从被破坏程度和晶体腐化时间上看,这里肯定是最早被侵蚀的。
我伸手去摸了摸墙体,原是钻石一般的姆拉雅晶,却在内部透出一团团好像玉石里的棉絮一样的东西。
“这里的守备呢?”
瓦申克看着我问,但我也无法对他解释。我跟着桐往外走了走,看到在断口外的废弃哨卡下搭造了一个巨大的石隔,看上去也许是在断口形成时便有了。我叫着瓦申克的名字,让他一起走过来。但他莫名有些恼怒,挥起来手里的长刀一下子砍在姆拉雅上。即刻,便从头顶掉下来一大块碎晶落在脚边。
石隔外生着篝火,火旁蹲坐着两个衣衫褴褛的成年冠龙。看上去丝毫没有守备军的模样。他们看见了我们——准确来讲是我与瓦申克——警觉地站了起来。
“空则在哪里?”
我仰着头,声音不大的用德罗语向他们提问。这显然令他们觉得惊诧。他们提起来手边的石斧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桐支起翅膀,从喙里怪叫了两声,喝退了他们。
“我们不是敌人。”我大着胆子对他们说。瓦申克站在一旁,却没有想要来帮我圆场的意思,我也索性放弃这个念头,接着说,“有没有四伍守备来过这里?”
一高一矮两个护卫不开口,满是疑虑的看着彼此。
“他们去了哪里?是不是去了对面?”
“不,没有!”高个子的护卫冠龙马上否定了,但又不自觉得看了眼旁边的瓦申克,“谁都不能越过这里。”
“可是他们明明来了!”
我急了起来,不想再在这里耽误时间。而桐也跃起飞去了哨卡上的墙头望空则的踪迹。
“我只是想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