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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样了,甚是担心。不料你倒先夕便走了,脱祸来此。但确息怎样,你也不知底细。待我遗那杨芳,去到江都探听真情。并且宇文士及人尚谨愿,不比化及智及奸邪。我欲令他远祸,早些脱离了他的两兄,免得他日同归于尽。你要知道,化及和智及,都是不足当大事的人,日后难免覆之。”紫烟点首道:“依我看来,关中的李渊,上应天谶,倒是一个王者呢!”义臣道:“你究知玄象的人,故能所言不谬。老夫耄了,也不必再向唐室称臣。那个士及,我却要嘱他归唐呢!”  义臣的老妻早已物故,主持内务的人原是没有,紫烟到了那里,义臣更是内顾无忧,当下命紫烟入内室安顿。他却沉吟了一回,取了数物,封入一口盒中。即唤入杨芳道:“你明天即到江都,探听消息。此盒可交与宇文三爷,你得了实信,在回家之前,须到宇文三爷那里,索取回信,不得忘了。”杨芳接盒安藏,义臣又给了他路费,命他翌晨启程,杨芳唯唯退出。

    到了翌日,杨芳前往江都。到了傍晚时分,却有一个女子,到了雷夏泽,来寻杨义臣,便有那处的人,送到义臣住所。义臣见那女子,并非素识,女子先自开言道:“令甥女袁紫烟可在府上?”

    义臣正待回答,紫烟自里面走出,见来者不是旁人,乃为薛冶儿,急呼道:“薛夫人怎会到此?”冶儿见了紫烟,如获至宝,又悲又喜,反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紫烟却对义臣道:“这位便是薛冶儿。”义臣恍然道:“精通舞剑的薛夫人么?”

    紫烟道是。冶儿方开言道:“你可知道,主上已被弑了!”义臣道:“竟是遇害了,宫中怎样?”紫烟也道:“你怎样走出的?”冶儿道:“说也话长,待我逐渐说出。”便将炀帝怎样被弑,朱贵儿骂贼丧身,萧皇后陪宴宇文化及,自己怎样行刺,反遭擒住,幸得妥娘解危,被逐出宫,当时茫无头绪,待到天明,随意乱走,走到了清修庵。

    紫烟听了,接口问道:“夫人莫非也到庵中?”冶儿点头道:“我不到庵中,怎知你到了这里?原因我到庵前时,已是午刻,实觉神疲了,才人庵中休憩,和老尼晤谈了,方知你在庵中留宿两晚,却在那日早晨,启程濮州的。”紫烟道:“那真不凑巧,要是夫人早到一刻,我尺行一步,都能会面了,便好一同来此。”冶儿道:“可不是么!当时我在庵中也是这般想呢,那天便留宿了庵中。到了明天,遂雇船到了濮州城。哪知到了南门街上,却扑了个空,幸得隔邻一个老翁,对我说明了,方才得到这里。”紫烟道:“我起先和你一般,也是那个老翁指明的。”义臣道:“这个老者在是朝中一位正人,曾任侍御史的李玄昌,因主上疑忌李姓,他便告隐的,和我原是相厚。城中知我在雷夏泽的人,也只有他一个呢!你们两个,还算凑巧,都和他相值,方得到此。”紫烟和冶儿,一同点首。  义臣又向冶儿道:“夫人出走之前,除了朱夫人骂贼丧身,其余可有逃出的人么?”冶儿凄然道:“逃出的却没有。谢夫人和柳夫人,闻知主上被弑,即自缢身死的。”义臣叹道:“这却难得!皇后怎的陪宴叛贼,真是大亏妇德了!”冶儿愤然道:“依贱妾看来,恐还不免失节咧!”紫烟道:“若真偷生受辱,萧皇后还有颜面见人么?”不题他们三个叙谈。

    且说那个杨芳,奉了义臣的差遣,到了江都,便去见那宇文士及。将义臣给他的匣儿,交给了士及道:“待隔了两天,再来候复。”说着,即退出。士及见是义臣遣来,急忙开盒启视,只见匣中有两个枣子,一只糖制的龟儿。士及瞧了,好生诧异,明知义臣定有用意,只是思索不得,便持了匣儿,走入内室。士及的妻子,即是炀帝的长女南阳公主,生性甚是慧颖,和士及十分相得。士及到了室中,即对公主道:“前太仆杨义臣,命人送来一匣,匣中却是这样的两件物儿。他是什么用意,我实猜不到他。公主可能思索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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