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甄坐在草地上,抱膝托腮,安安静静地看着它。林爱月扯了根青草,将草根放入嘴里咀嚼,一股淡淡地酸涩味和青草香在齿间漫延开来。
“一匹难得的好马,肯定是名种。平原上最适合策马奔驰。可惜”林爱月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甘,怅然地望着黑马。
林爱甄正要接话,一声突兀高亢的马嘶声划破夜空。不远处的几匹野马同时乱了起来,又跳又踢,原地打圈。两只草原狼在马蹄间跳跃闪避,伺机扑咬小马驹。稍远一点,还有三只草原狼成扇形分布,隐隐对马群形成半包围圈,冷冷地注视着野马的动静,眼里闪烁着寒光。
黑马瞬间启动,几个踏步来到马群边。一声清越的长鸣,一双前蹄高高抬起,对着一只草原狼的脑袋狠狠踩下。草原狼向旁边一跳,躲过马蹄落下的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黑马的前蹄还未落地,它突然一蹬后腿,一拧腰,腾挪而起,瞬间在空中侧移了半个马身,改变了双蹄踏落的方向,重重落在草原狼的腰背上。这只狼呜咽的悲鸣还没发出声,就已经咽了气,肠穿肚烂。
黑马并未停顿,两步蹿到了另一只狼的旁侧。前蹄蹬踏,后腿强劲有力地翻踢,动作快如闪电,这只狼反应不及,被踢得飞出数米后向外连打几个滚。努力站起却没能站起来。当它再次翻身而起,勉强用三条脚站稳时,噗!一声闷响,一只铁箭穿喉而过,带出一篷血花,瞬间染红了白色的尾羽。声息俱无的草原狼颓然倒地,这一瞬间黑马再次赶到,左前蹄一屈一弹,草原狼的尸体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呯地摔落地上。正好掉在领头狼的面前。
黑马面对头狼打了两个鼻喷,那意思不知道是讥笑或是挑衅。头狼面对同伴的死,丝毫不为所动。静静地望着黑马,又看了一眼持弓而立的林爱月,眼神冰冷无情。它缓缓后退,身形逐渐隐没在草丛中。一眨眼,三匹在旁伺机而动的狼都消失了踪影。
黑马转身跑到离姐妹俩十来米的位置,凝视着前方的林爱月。数息后,它后退了两小步,前蹄微微弯屈,身体半倾,似乎在行一个屈膝礼。那高贵的姿态c优雅的气度就象是一位贵族绅士在邀请另一位贵族小姐跳舞。
姐妹二人目瞪口呆恍惚间,黑马已挺身而起。它发出一声唿哨,掉头奔向远方,那几匹野马也追随而去,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夜,又恢复了宁静。耳边只剩下篝火中时而“哔啵”作响的爆裂声,和春夜里轻吟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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