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这便是煊王殿下的书房。除了殿下。平时都沒其他人來这里看书。”落梅说着掏出钥匙将门上的铜锁打开。
“这么说來除却煊王殿下。我是第二个來这儿看书的人了。”欢颜边道边打量这周围的环境。她这才恍然发觉这间书房是完全的。倒是符合现代图书馆馆舍的特征。
“殿下的书都是按类摆放的。打扫卫生的婢女并不懂这些。所以殿下的书都是自己整理。从來都不假手于人。还请沈姑娘看过之后将书放回原处。否则殿下要是怪罪下來。我们这些下人都担待不起。”落梅叮嘱道。
“嗯。我会的。”欢颜笑道。“麻烦你了。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你去忙吧。”
欢颜看得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府中连丫鬟婢女都分了等级。从服饰和发型便分得出一二來。落梅自然是属于上等的。否则不可能随时跟着安如婳。或许是跟着主子久了。这个叫落梅的婢女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欢颜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落梅留下一人在门外守着。随时等候差遣。自己便匆匆离去了。
北羽煊的书房不大。却布置得极为舒适。正对面是整面的博古架。各色书卷摆放得整整齐齐。欢颜踩着木红色的短绒地毯缓缓地走了进去。虽然她很想马上去看看架上的书。但视线莫名的被另外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在右手边靠近窗下摆着一张梨花木的平头案桌。桌案上除了文房四宝外。还有一个上好的方口琉璃花瓶。只是花瓶里插的却不是花。而是几卷画。
真是个怪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欢颜笑了笑。着实有些不太适应这书房微弱的光线。她不禁绕过桌案。将厚重的帘子拉了开來。阳光霎时照了进來。落在她身旁的桌案上。她这才发现案上似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伸出食指轻轻一抹。果然桌案上露出原本的红木色來。再看。指头已沾上了灰尘。
这书房怎么看上去像是许久沒人打扫过的样子。欢颜皱了皱眉。就算北羽煊不在府中。丫鬟婢女们也应该來打扫卫生才是。何况北羽煊已经回京了。可是显然。这书房就像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看來这些丫鬟婢女们是不提醒便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欢颜正想开口叫门外的婢女。可想了想。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不过是暂时被北羽澈寄放在这儿。她有什么权利來管人家的事。
想到这一点。她便改了口。“來人。”
“沈姑娘。”门外的婢女应声走了进來。
欢颜看了看眼前的婢女。笑道:“麻烦你去打点水來。我想将这书房的卫生打理一下。还有。我看园中的桂花开得正好。麻烦你去剪几枝來插在花瓶里。”
那婢女再傻也不会傻到真的让主人的客人來亲自來打扫卫生。领了命便匆匆去了。很快有几个婢女便过來将书房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几枝桂花也已插进了花瓶。
“沈姑娘。这些画怎么办。”一个婢女捧着几卷画问道。
欢颜这才想起。那花瓶里插了花。原先放的那些画便沒地方放了。她四周看了看也沒发现什么地方能放的。便伸手接了过來。“先给我吧。辛苦你们了。”
婢女们都退了下去。欢颜捧着画转了几圈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既然是画。何不挂在墙上呢。欢颜抬头四顾。墙上还真是一副画都沒有。不过就算要挂。也得先看看这些画适不适合挂在书房里。想到这儿。欢颜当即将画放回案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随手拿了一卷展了开來。
这是一幅细腻而传神的美人图。随着画像缓缓展开。露出全貌。欢颜不禁愣住了。
这是一个女人的全身画像。确切说來是一个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女人。黑色的晚礼服。简答而又大气。黑色发丝在头顶盘成优雅的圆润弧形。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