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郑伯友没有将廿七以自己妻子的名分下葬,而是明知廿七为了自己不顾性命,也将死后的她与郑启之合葬在了一起。郑伯友心中揣度,郑启之未必就不知道廿七想要杀他,将他的郑伯之位原原本本的还给自己,可郑启之饮鸩之时也真的是甘之如饴的,这份爱,若有来生,才是廿七最好的归宿。
但愿来生不想争,远离朝堂,相守于江湖。
褒姒从王陵回到东宫,姬宫湦早就已经回来了,还吩咐了人做了褒姒喜欢吃的几样膳食端来,等着从王陵回来的她,他坐在桌案前和伯服商量着刚才接见楚侯派来的使臣之时,伯服不得不钦佩自己母后的远见,“起先母后和我说父王和楚侯绝不会真的决裂,我只当母后是随口说说,不想此事倒是真的!”
“你母后对寡人的了解,远胜过寡人对她的了解,此事倒是寡人该好好反省了。”姬宫湦“哈哈”大笑了出来,这笑意却有些难看,心里根本就高兴不起来,褒姒对自己的付出他是看在眼里了,可是自己竟然什么都不能为褒姒做,因而感到了一种由衷的难过。
“父王要操心整个家国天下,可母后只关心父王一个人而已,母后了解父王是自然的,父王疏于对母后的关心也是自然的,父王不必太在乎与母后之间谁为谁付出的多,母后说一家人是不必计较这些的。”念儿用十分稚嫩的声音说道,姬宫湦将念儿揽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今日父王所承担的,日后便是压在你身上的重担,今日你母后所承受的委屈便是明日你的妻子要背负的重担,普天之下没人为你承担,没人为你的妻子分担,这是为帝王的不幸。”
“父王江山在握,得失相比也还是得多吧?”伯服看着姬宫湦试探性的问道,总觉得为王者是一个划不来的营生,“总归是大权在握,天下人的生死父王一人便说了算,也算是不枉此生,起码不必委屈c不必隐忍,比之诸侯c比之士大夫,少了些委曲求全和苟延残喘!”
“看!”姬宫湦苦涩的笑了笑,“连你都觉得诸侯和士大夫在为王者的淫威之下要委曲求全c苟延残喘,你以为这大权在握,你为天下效力,天下就当真会领你的情?为君者,贤明则是应该,荒淫无度则是不该;昌隆我大周的运势算是无过,若保不住江山便是宗族的罪人这天底下唯一一个出力去不讨好c付出却不会有回报,只有君主一人而已。”
“那何必又要做这个大王?”伯服有些不解的问道。
“总得有个人做这个周王不是?总得有个人担起这个江山不是?”姬宫湦淡淡的说道,他这一生,背道离经,早就想好了世人会在他的功过写上怎样的一笔,也想好了日后在阴曹地府遇见自己的先祖他们会怎样诟病自己,事已至此何须再去顾及虚名?“寡人准备兴师攻打申国。”
“大王心意已决?”褒姒不知何时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白色的长裙长长的托在申后,口吻有些发紧,看得出她也十分紧张。
“心意已决!”姬宫湦点了点头,向褒姒伸出了手,褒姒自然的将手搭在了姬宫湦的手中,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大王准备何时兴兵?”
“岁贡之后,杀申国一个措手不及!”姬宫湦说道,“如今已经名正言顺,只得开战了!”
“臣妾想在这件事情上做个手脚,”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还未请教大王的意思!”
“什么手脚?”姬宫湦问道,褒姒却笑而不语,看了一眼伯服,这件事情她不想让伯服知道,拿起了桌上的筷子递给了姬宫湦,“先用晚膳吧,晚些时候再说?”
“嗯!”姬宫湦点了点头,褒姒在伯服面前闪烁其词,姬宫湦就几乎可以想象褒姒大概是要杀人了,至于要杀的人是谁?无非就是申后和魏夫人,这后宫里也就剩这么二位了,他不再多问此事,而是给褒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