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瑷有些好笑地看着贝煜紧张地检查自己的西服,“我跟你开玩笑呢,我能那么做吗?你也真是奇怪,出来体验街头艺术怎么还穿的这么正式。”
“刚刚不是说了,这是为了和你约会特意穿的——唉,你打我干嘛?”贝煜的脑袋被肖瑷狠狠地敲了一下,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摸着脑袋。在看见肖瑷已经走出刚刚的失落后,便也没与她计较这突然的袭击。
“你一个小屁孩天天满嘴的胡说八道,你说说,你那嘴巴里还能有句正经话吗?!”
“可我说的都是再正经不过的实话”
肖瑷一记凶狠地眼神扫过,贝煜识相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微微下垂的眼睛啪嗒啪嗒地眨着,像是受了委屈的狗狗。
扭过头不去看他的可怜眼神,肖瑷有些在意地看向不远处的角落。刚刚那里分明是站了一个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她真是糊涂了,在医院的那几天那个人也没有出现一次,现在又怎么会再像从前一样来找她呢?恐怕现在在他心中,自己早就是触犯他感情洁癖罪不可恕的人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画肖像画。”贝煜换了一个话题。
肖瑷看向空白的画板,目光有些茫然。“如果,我说我不会画人物肖像画你会相信吗?”她抬眼看了一眼贝煜,有些无奈地微笑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不会画,只是我不喜欢罢了”
每次的肖像画都会给她带来想象不到的痛苦结果,就让那三幅肖像画成为最后好了,她是真的累了。
贝煜将画板与颜料用具摆在一旁不碍事的地方,他拉起肖瑷的手说:“在这里除了吹冷风什么都悟不出。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感受新艺术!”
他难得的男子汉气概上来,强硬拉着肖瑷离开。
角落里的人顿了顿这才缓慢走出,他来到了他们放画布颜料的地方,小心地摩挲着空白的画布。抬眼看向旁边的垃圾箱内有些褶皱的油画,他伸出手将它拿了出来。
画中的向日葵因为褶皱的原因看起来更加奄奄的。无声地叹息,他看向肖瑷离去的方向有些迷惘。
终究还是忍不住来了法国,可是他现在又能改变什么呢?!
克制,克制,还是克制!!!
粱菡希说的都对,他全都明白,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将肖瑷永远占为己有!最好谁都不能靠近她一步,让她只属于他严谨辰一个人的!
严谨辰有些孤寂地站在异国街角,明明肖瑷就在眼前,但是他现在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严氏的宗旨严谨c忍耐c克制,现在想想这真是可笑至极的一个响亮耳光。他一点都没有做到,又拿什么去要求别人?
手机震动不停,他仔细地将那幅向日葵画收起。“方栋,是不是严老董事知道我离开严氏了。”
“严总裁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
“你说。”
“严老董事今天亲自来了严氏,然后发现您不在严氏大发雷霆!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告诉他您去了法国”方栋也是被逼无奈,可严老爷子又不是个能轻易哄弄过去的人!
严谨辰面无表情,这件事迟早会被严老爷子知道,他也没有想要特别隐瞒什么。“他知道就知道了吧,还有其他事吗。”
方栋被他的无所谓态度搞的一愣,“严老爷子他他还知道你生病的事了。”
“知道了。还有重要一点的事吗?”
严老董事知道他很有可能患强迫症这件事难道还不重要?!那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罗娜爬了楼梯上了顶楼,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她看见了坐在她原来办公桌位置上的方栋。
“方栋。”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足够传到方栋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