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贝奈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古怪难搞,如果方栋搪塞过去只怕东窗事发被发现了他难辞其咎。
肖瑷有些暖心,贝奈和她只见过几次面,但是却这么关心她
“师父最近还好吗?”她的头转向贝煜,轻柔地问。
贝煜只见过泼辣的肖瑷c无奈的肖瑷c温柔的肖瑷,却从没有看过这么脆弱无助想要抓住一丝温暖的她。就连当初他们一起被抓到地下交易场都没有见她如此
他不喜欢这样的肖瑷,无疑的也没有好脸色给她看。“想知道爷爷好不好你不会亲自去看看他吗?嘴巴上说说,谁知道你是真心的还是随口的寒暄。”
肖瑷沉默,贝煜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们走吧,肖瑷。离开这里,去法国找爷爷好不好。他一直想让你去法国深造,那里才有属于你的天地。”
诧异地抬头,肖瑷对上了贝煜深邃却又亮晶晶的下垂眼。那期盼的眼神就像狗狗一样,一瞬不曾转移的看着她。鬼使神差,她点头说了一个“好”。
贝煜的下垂眼眯成了一条线,他笑的很开心,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肖瑷忽然想起严谨辰的脸上也有一个酒窝,不过他总是遮掩,只小气的给她看了三四次而已
很多时候她会忘记眼前这个看似嬉皮笑脸的稳重少年比她还小上几岁,可是这种毫无顾忌的灿烂笑容又会提醒她,只有见识到黑暗的少年才会有这种微笑。
“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好不好,一天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法国。”肖瑷看向窗外的云彩,低低地说。
肖依回到病房时,肖瑷已经坐躺在病床上。
“怎么坐起来了?!医生说了,你现在最好乖乖躺着好好休息。”
肖瑷回过神露出一个不真实的微笑,“大姐,能帮我一个忙吗?衣服倒是无所谓,可是我的护照证件身份证全都落在严谨辰家,你一会儿可以帮我把这些重要物品拿回来吗?”
“好,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你和他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谢谢大姐”
肖依有些心疼地看着憔悴失神的肖瑷,扶她躺下盖好被子后离开了医院。
肖瑷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就这样走了也好,a市让我真的好累。”严谨辰到现在也不曾出现,或许他们之间的游戏真的结束了。
严氏最近陷入了严阵以待的紧急情况,他们的严总裁竟然旷工两天了?!
只听说,严总裁的家门最近被撬,一些贵重物品丢失。或许是受伤了?或许是正在调查是哪个毛贼胆大包天?
谁也不知道。
方栋满头大汗拉着一个素色套裙的戴着眼镜的年轻姑娘急匆匆地赶到了严谨辰的家,这些日子跑这里比他自己家还勤
“梁医生,具体情况我路上也和你说的差不多了,我们严总裁的病就交给你了!”
女子推了推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专业。“你刚刚路上说什么了?我一句都没听清。”
方栋有些怀疑这位精神科医生的可靠性,可是看到她的脸就觉得严总裁这病非她不可!“梁医生,不管怎么样请你一定要好好开导开导我们严总裁,麻烦你了!”
“你放心!医者父母心,我一定会竭尽所有与病人沟通!哎c你还没说病人的症状是什么呢!”
方栋的回答是大门合上的巨响,眼镜从高挺的鼻梁上下滑了一厘米。“神神秘秘的,这病人不会有暴力倾向吧?”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洁,干净利落。
她看见落地窗那里坐着一个人,应该就是这次心里想不开需要开导的病人。慢步靠近,那人的背影竟然能让人感觉到一丝不苟的矜贵?
“您好,我叫梁菡希,是个心理医生,我是来帮助你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