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辰始终不放心肖瑷的午饭会不会按时吃,于是便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画室里的吹风机声音让他确定了肖瑷的位置,小心地推开门便看见肖瑷在画板前忙碌的样子。
直到他走近了,肖瑷才惊恐万分地发现他的存在。
“哈?!”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了看眼前笑意满满地严谨辰,又偷偷瞄了瞄颜料已经干的差不多的肖像画
“你在画什么?”
肖瑷有些支吾,“我我c我在画”她的脑袋乱成一麻,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严谨辰看见她画了林越的肖像画,会不会生气?好像,她每一次作画他都是十分气愤,那些质问历历在目,哪一次不是变本加厉的“教训”她?!
有些胆怯地向后挪了一步,肖瑷甚至想好了下一步该如何逃走。
“为什么要退后,画了什么不得了的人吗?”严谨辰并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双手环胸,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记得你说过,你只画你喜欢的人。你画过你深爱的母亲直崇拜的贝奈,现在这第三位又是谁呢?”
其实严谨辰说错了,其实肖瑷第二个画的便是他。
看着他面上透露隐约的期待,肖瑷又飞速地瞄了一眼画布,林越正潇洒无比的站在那里冲她真挚微笑
“严谨辰,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解释好吗?林越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所以我”
“所以你为他画了一副肖像画,想要常伴他左右,让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严谨辰周身发出冷冽气息,打断了肖瑷的解释。
肖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武断!听我解释下去可以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林越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这么年轻的生命即将消逝,满足他唯一的拜托也是人之常情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况且,他们的渊源很深,就算是普通朋友她也一定会帮忙到底!
严谨辰挑了挑眉,“他快要死了?”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反正,他只是希望我能为他画一副肖像画而已,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肖瑷说完就抱起画框,现在颜料已经全干了,为防生变她必须尽快给林越送过去。
她急急地越过严谨辰抱着半个身子大的画框一口气穿过客厅来到了大门,放下重重的画框她打开了门。
“你想去哪。”严谨辰冷笑着,用力地抓着肖瑷的胳膊。“肖瑷,我不准你去找他!更不准你为他画什么肖像画!!!”
胳膊上的钝痛让肖瑷不禁皱起秀眉,“你抓的我好痛,快放开我!严谨辰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对!我就是有病!随你怎么说都好,就是不准你再去找林越!”严谨辰大声吼着,随即又恨恨地说:“当初我让你画我,你总是推脱不肯,现在却这么积极的画林越肖瑷,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严谨辰,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林越都那样了,我现在只不过为他画了一副肖像画,你这样发疯至于吗?!”
“因为你说过,你只画你喜欢的人!”
肖瑷曾经说过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等我遇到喜欢的人我就要把他画下来,挂满整个屋子!”“我只画我喜欢的人。”
他一直在等,等她愿意将自己留在画中
她专业角度的喜欢让他欣喜若狂,看见她在画室时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等到,却没想到,原来她画的不是他,是林越。
“肖瑷,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你愿意将我留在画中!可是你的画布上出现的却总是别人,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的一丝位置!”
严谨辰十分受伤的表情刺痛了肖瑷,可是手中的画框却时刻提醒着她,林越就要离开了,最起码满足他一个愿望
抱起画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