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贝煜说起肖瑷时的那种不可抑制的扬起声调,严谨辰扯了扯紧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的领带。
“贝奈让他的孙子千里迢迢从法国飞到美国和你接触,你觉得他的目的能是什么?!”他带有嘲讽意味的反问,可是刚说出口便已经后悔。
贝煜为他们提供了如何解救肖瑷的方案,然后又详尽的描述了地下交易场的整体构造
照理说他应该感谢贝煜,如果没有他,肖瑷或许不会这么快就从那里逃脱。可是想起他提到肖瑷时的眼神,他却又抑制不住心里的别扭。
他很怕肖瑷将来的某一天会和这个充满朝气与艺术气息的年轻人在一起
严谨辰强迫着自己放柔态度,揉了揉肖瑷微微带有柔和卷度的头发。“对不起。”
对不起?
借着昏黄的落地灯,肖瑷能够很清楚的看见严谨辰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现在,脸上带有浓浓的不甘。
他在不甘什么?又为什么突然和自己道歉?
“其实,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根本没做错什么啊!反倒是我应该向你道歉,总给你添麻烦”她故作轻松的打着哈哈,想要缓和突然有些尴尬的气氛。
严谨辰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灰蓝色的眼睛现在就像是一个神秘的漩涡,让人扑通跳进去后再也出不来,也不想出来。
肖瑷很没出息的想,如果被这双眼睛看上一辈子,她真的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她卡里好不容易才有的一千万
当然,一千万买严总裁一辈子还是有些天方夜谭的,能买下严总裁的价格一定是无法估算的。
过了一会儿,当气氛降到冰点肖瑷就快要心里抓狂的时候,严谨辰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走出了房间。
“什么啊”
肖瑷糊里糊涂的,总觉得严谨辰有些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快,严谨辰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给她的衣服。
她感激的收下,但是等换衣服的时候严谨辰却一点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偷偷地瞄了瞄面色不善的严大总裁,她很没骨气的不敢出声让他离开。
纠结了半天,肖瑷有些头疼地展开手中的衣服。
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与一件墨绿色中长裙,裙子看起来沉甸甸的十分有重量,可拿在手里却并她没有想象中那么重。
肖瑷背过身先将上衣衬衫套在紧身连衣裙上,随后才拉下了裙子的侧边拉链。
看着她小心翼翼换衣服的动作,严谨辰的手指开始不耐烦的敲打膝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连换衣服都要背着我换吗?”
“啊?严总裁你说什么?”肖瑷刚刚成功将地下交易场顺来的银白色裙子脱下,她收紧白衬衫有些紧张的回过头。
严谨辰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眼睛像是被固定了一样,始终看着她这个方向。
肖瑷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系纽扣的动作,然后飞快地将中长裙穿上。满意于衣服保守带来的安全感,她有些愉悦地说:“谢谢你严总裁!”
“你应该谢季澜,这衣服是她给的。”
听到这个名字时,肖瑷还是有些抵触。“不管怎么说,也还是要谢谢你为我找衣服。”
严谨辰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低下头再一次仔细审视。强大的气压让肖瑷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把鞋子脱了。”
“啊?!”肖瑷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他。
严谨辰微微皱眉,“我不喜欢重复,快把鞋子脱了。”
虽然不知道严谨辰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可肖瑷还是听话地坐在床边将那双十分艳丽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我脱好了”她有些弱弱地向严谨辰汇报工作的完成度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