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辰拿起一直放在床头的厚书翻阅,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墨水笔迹,他回想起许多年前在他的20岁生日宴会上遇到一个少女。
“喂!你是今天的主人公,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呀?”她如同小兔子一般灵巧地跳进他沉寂的世界。
没有被他冰冷的无视吓走,她开始自顾自地说:“这是你们家吧?有些太清冷了为什么不多挂几幅色彩艳丽的油画呢!我可以给你推荐我喜欢的几个画师,他们的画饱含热情,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画风都是色彩绚丽!”
“色彩绚丽?”那时与名为生日宴实为商宴格格不入的他终于被少女的聒噪烦的开口。
见他搭腔,少女更加兴奋地讲解起来。“我很喜欢画画,色彩鲜艳的颜料能让我兴奋不已!可惜的是,我从来没有画过人物像”少女低蹙着弯眉。
可不一会儿,她生动的小脸又突然明亮起来说:“等我遇到喜欢的人我就要把他画下来,挂满整个屋子!”她双手举起,模拟着屋子的大小。
“挂满整个屋子?你这伟大的愿望这么变态,那个人可真是倒霉。”他习惯性得冷言冷语。
少女却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讨厌他的傲慢态度,而是无比认真地对他说:“才不呢!他一定会很感动很感动!有这么喜欢他的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少女还想与他继续聊下去,可是却听到了一声焦急的呼唤:“肖瑷!肖瑷!”
叫肖瑷的少女鬼精灵地眨巴着水灵的大眼,对他摆了摆手。“是我大姐来找我了,下次见面再聊吧!”
合上厚书,严谨辰嘴角含笑将它放回原处。
严氏总裁的位置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但是这个位置可以给他带来很多方便,例如,他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将她锁在身边。
亏损也只不过是几个数字而已,毕竟他想要的,从来也不是那些。
郊外的豪宅内,严老爷子想起白天严谨辰那目无尊长的傲慢样还是气得不行。
“这兔崽子真是个白眼狼!”他一天之内已经重复了这句话很多遍,却依旧不能消他的心头怒火。
管家敲门进来,恭敬地说:“老爷,梁佩希小姐的电话,我已经给您接上来了。”
严老爷子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他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出去,然后拿起电话。“佩希吗,找你严爷爷什么事?”
“唉,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才好!您那么年轻我还得叫你爷爷都怪我爷爷,非要和您做兄弟!这下好了,我这个孙女出来的这么早,跟您的儿子差不了几岁还得按辈分叫您爷爷!”梁佩希在电话中俏皮地说。
严老爷子比梁佩希的爷爷小了许多,却成了相见恨晚的忘年之交。梁老爷子性子倔非要与他结成兄弟,结果让小辈们对于这辈分的称呼是啼笑皆非。
严老爷子爽朗大笑,“佩希,我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先叫我叔叔!等你和谨辰的事儿定下来了,到时候就该改口叫爸了!”
“可我爷爷能同意我叫您叔叔吗?这要是被他听见了,又该说我不懂规矩c不尊重长辈了!”梁佩希一边指挥着佣人收拾她的行李,一边拿着电话说。
她见过严氏的总裁c她的未婚夫,那是一个极优秀却又视工作如命的人。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十分满意地与她的爷爷把婚事敲定了,听说他也是同意了这件事。
这几年她出国留学也一直留意着关于严氏的一切消息,再过不久严谨辰就要满30岁了,刚好她现在也完成了学业,所以她要回去与他落实当初的口头婚约,订婚。
结婚可以暂且缓一缓,但是订婚宣誓主权刻不容缓。
最后一箱行李也打包完毕,梁佩希满意地坐在一旁与电话里得严老爷子说:“严叔叔,我明天就要回国了